“先帝嫡传血脉,三子尽亡,独留下一位公主,想必传国玉玺也在贺郎君手里。”南宫致远图的是什么,话说到这儿,萧宁焉能不明白。
萧宁道:“一个玉玺代表的意义确实非凡,不过,盯紧一个玉玺,反而让我们处于下风,不可取。”
想当年韩靖不就是为了夺得传国玉玺,因此才跟贺家结仇。最后韩靖的脸皮被彻底撕下来,贺遂厥功至伟。
前车之鉴,岂可忘之。萧宁尤其忘不了,到手的传国玉玺,他们父女视若烫手山芋,赶紧把玉玺连人一并送出去,送到曹根手里。
这往事,想起挺好的,细细一想时间,这才刚过多久啊?
萧宁很是想捂脸!
短短几年的时间,谁也想不到局势会变成这般模样,萧宁现在确实需要得到传国玉玺,若是......
其他的话,不可与外人道也,心中有数即是。
待萧宁抵达扬州时,萧评和简明、李恭亲自来迎。萧宁得见萧评这位伯父,萧评看到萧宁的那一刻,神色微微一僵,萧宁看在眼里,心下一声轻叹,这狗血的关系,实在让一家子都为之头疼不矣。
“五伯。”萧宁一切如常的招呼,无论莫忧的死是不是萧谌授意,萧宁都知道这是必然的结局,怨恨,报仇,恕萧宁都不能。
萧评道:“扬州内尚不太平,你要小心。”
这话透露的意味值得人深思。扬州既是韩氏祖籍,在此经营多年,各家世族汇集于此,一心与韩靖同舟共济,共享尊荣。纵扬州城破,世族岂会就此罢手。
杀,从简明带兵攻破扬州那一刻起,杀戮不断,然此等杀戮不可乱民。
萧评很懂得把握分寸,一再叮嘱简明和李恭,务必做到这一点。
既然不可挑起城中恐慌,很多事做起来便拘束得多,萧评很清楚,从萧宁前来扬州的消息传到,扬州城有多少人欲置萧宁于死地。
“五伯放心。从前我不畏于他们,如今自然也是不畏的。”萧宁如此轻声道来。萧评只是让萧宁心里有数,萧宁身边的人都不是摆设,想近身,没那么容易。
然却在此时,一道箭划空而来,直冲萧宁,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守在萧宁身边的人已经第一时间竖起盾甲,将萧宁团团庇护于盾甲之内。
“有刺客,保护小娘子。”值于此时,一直跟在萧宁身后的玉嫣、程永宜、南宫致远叫唤起来,亦将萧宁护在身后。
萧宁显得分外淡定,“不急不急,他们都比我们急。”
话虽如此,总是让人无法放松警惕,萧评拧紧了眉头,李恭已经带人去寻刺客的位置,萧宁喊道:“不必追。”
李恭及手下的将士闻之皆一愣,不解地转头,萧宁道:“敢在扬州动手,他们倚仗的正是扬州城他们比我们熟,这时候我们追去,讨不来半点便宜,白白浪费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