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谌一直被人纠缠不休,心中颇是烦闷。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孔柔的耳朵,孔柔心神不宁,内外夹击,越发让萧谌心里烦闷,偏这个事,萧谌没办法跟唯一的亲亲女儿商量。
好吧,他不说,总有不长眼的人非要闹到萧宁面前。
要是早知道萧宁有办法解决,萧谌早把这事跟萧宁细说了。
萧宁道:“我们家的事,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他们敢伸手,我就敢把他们的手剁了!”
相当的凶残!
可是萧谌喜欢!
“对对对,就该把这些多管闲事的人的手剁了,否则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们家好欺负。”萧谌满意极萧宁这霸道的性格。正好,他就想把女儿养成这样。
宁可她欺负了别人,也不可以让别人欺负了她!
目标十分的明确,萧宁自然得不负众望。
可是,父女俩未免高兴的太早。
至少他们才高兴把儒衫男人这样管他们家私事的人解决,这回应该能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吧,结果水货和铁全杀过来,齐齐把他们父女堵了。
“岂可以言定罪。此风若开,天下谁人再敢与将军进言,望将军三思,三思。”水货将危害道来。
儒衫男子当街所言,听到的人不知凡几,否则两人岂能这般快的赶来。这两位毕竟是名家大儒,早已随在萧谌左右,之前不理政事,那是他们不想。自与萧宁说开,那就把希望寄托于萧谌和萧宁身上了。
“小娘子曾记否,当日说动我们二人之言,欲建一个朗朗乾坤。眼下小娘子因言而定罪,将军附和,传扬出去,天下皆震撼。不知将来可还有人为将军之行进言。需知大兴朝多年以来,从未因言而定人罪。纵如此,今亦亡之。”铁全跟着劝说,万望这对父女别开此先河。绝不可取。
萧宁道:“非因言定罪。天下事,天下言,无不可说。管到别人夫妻间的事,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送美人,让我阿爹变成一个失信且忘恩负义之人。你们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为君者不可处处受制于臣,以臣权远胜君权,大兴之亡,正是前车之鉴。”
论口舌之利,一般人说不过萧宁。
所谓因言定罪,若是被水货和铁全说动,是个人都能对萧谌的私事指指点点,今日劝萧谌劝妾,来日指责萧谌睡哪个女人,再之后连萧谌的私事都一管到底。
这种日子,是萧谌想过的?
反正萧宁但凡细细一想,绝不能容忍类似之事发生。该从一开始摆明态度,绝不许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萧谌正是此意,他打下这天下,费心经营,难道是为了让自己憋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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