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望向萧宁,萧宁指着远处空着的营帐,“既然你我手中的兵马不少,不出手对抗已经试探于我们的冀州兵?正常?
“我们不动,只能是我们的兵力不够。为让他们投鼠忌器,今夜必要动。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去抢粮,若无粮,我们想以静制动,能熬多久?
“无粮,只会让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但敌军袭来,我们唯有坐以待毙。”
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周全,不容半点差池。
显然这一刻的萧宁作为一个主事的人,她会对这些追随她的人负责。
谁都不作声了,亦明了萧宁考虑得对,静也罢,动也好,皆是为了保全。
“如何用2万兵马,打出5万兵马的架式,畅所欲言。”萧宁可得集思广益,她要弄出5万人,毫不逊于冀州5万将士的阵势,就得要好好地想想,怎么打出5万兵马的气势。
否则这晚上和人一照面,就等于不打自招。
李恭听到这话,乐呵呵地道:“小娘子,想要装人多,前面有人冲,后面有人喊,这不难。多竖些旗帜,再让人可劲的敲锣打鼓。别说弄出5万人的阵势,再多些都成。”
这主意不错,萧宁召集手下的两万兵马,她并没有瞒人,开门见山地道:“你们都是追随我萧家多年的人,这些年随我阿爹镇守边境,若没有你们不畏生死冲在前线,无雍州安宁。
“今你们随我出雍州,原以为不必你们拼死一战,不想小人当道,竟要我等一行有来无回。我曾说过,我手下的人,我会尽我所能的保全你们,如同你们在生死关头,也愿意拼死护卫我。我想把你们平平安安的带回雍州,不损分毫的带回雍州,你们可愿意一如既往的相信我?”
“愿意,愿意!”萧宁问起时,几乎没有一点犹豫,这些人大声地回应,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多愿意。
明鉴看着萧宁站在一群黑衣玄甲前,这些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看着萧宁眼中尽是信任。
“萧氏如何练兵养兵的?”生死关头,将士们都能相信萧宁,没有一个人流露出一丁点的不信任。
“听闻多年来,不管是萧将军或是小娘子,但凡追随萧将军和小娘子的将士,无论生或死,他们的家人都由萧氏奉养,以令将士无后顾之忧。但有战死沙场之将士,更是造册刻碑,萧氏永不敢忘。”崔攸所知道的消息比明鉴要多得多。
一个小郎君能在家族生死存亡的关头,哪怕卖了父亲也要奔向萧宁,那是因为萧谌和萧宁多年行事可见仁义。
连对手下的将士都能宽厚以待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轻易大开杀戒?
当时崔攸就肯定萧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根本不想杀尽世族。恰恰相反,想借世族这一番行事,志在笼络有能之士为他们所用。
不想和萧谌或是萧宁沆瀣一气的人是有;像崔攸这样观萧家行事,明了萧家是可以托付的人,毫不犹豫地选择投奔的也大有人在。
明鉴默默的握紧了拳头,不难看出他的激动。
“得民心者得天下,有这样一支不畏生死的军队,何愁无法杀出重围?”明鉴坚定的相信,就算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来说的确十分不利,他坚信他们一定能够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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