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高兴吧,不是;说高兴吧,也不对;高兴可不是那样的。
又有人想起萧谌和孔柔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出,孔家若说不急,这也不可能。
再急,也不可能急得了。
子嗣一事多是天定,若是急了就能得,多少人一急了?
“此事将军有分寸,诸位之意,我定传达。”无论孔鸿心里的想法怎么样,面对一群人的关心,他也只能代为传达,也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解决。
“有劳,有劳。”他们是希望萧谌赶紧有嫡子。所谓嫡子,自然就是盼着孔柔所出的,相对算是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他们虽然为萧谌心急,并不代表他们想让萧谌夫妻不和。
“将军和夫人,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明鉴细细一品,望着远去的孔鸿,轻声地将心中的想法道破。
崔攸道:“急于将军子嗣之事,无非是希望将军后继有人,论其源头,皆因将军令我等归心臣服。无论如何,不可本末倒置。”
明鉴惊奇地看向崔攸,很想问问崔攸,你一个小伙子挺通透的啊,想得够明白的。
崔攸收获明鉴赞赏的眼神,腼腆地垂下头,羞涩得如同小媳妇。
“都是男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鉴就是个无赖泼皮的性格,最喜欢撩人了。
一看崔攸脸红的样儿,马上起心,这不就撩起人来。
崔攸眨了眨眼睛,显得特别的无辜,“就算都是男人,被夸也不好意思。小娘子让人建学院,请先生们去上课,其中必有将军的支持。”
明鉴毫不避讳地道:“我最想知道的是,建书院,育人才,这个主意谁想出来的。”
崔攸一塞,他们才追随萧谌和萧宁不久,瞧瞧萧宁联合世族同胡人交易,又让人挖盐井,现如今的雍州,几乎盐尽出萧家之手。
本来各家皆以煮盐而售以天下,价高盐贵。
自打萧宁想方设法的找出盐池,具体如何制之,尚未可知,但盐价相比从前,一天一变,不可同日而语。
最难得的是,盐价降下,各世族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萧宁的不是,反而多有称赞。
就连崔攸的父亲崔令,之前对萧家多存怨恨,这一回也叮嘱崔攸一句,多学着点。
可不得多学吗?
看看萧宁在萧谌执掌雍州短短时日里,都做了多少事了。
一桩桩的结合在一起,像是早有准备的,不过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做好罢了。
实际上,从京城突变,雍州之变,都是极突然的,萧氏,不过是在这一桩桩的突变中,应对得宜,最终占据主导地位,其中的关键,同萧宁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