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鸿指了两处大宅子,轻声地道:“将军归来,道萧公携家眷迁入雍州,各府各居,故命某在骠骑将军府按京城的宅院寻了一处宅子,若公有不满之处,可再换。”
卢氏轻声问:“能寻到一块的宅子,不容易吧。”
孔鸿瞟了萧宁一眼,见萧宁沉着不言,“不过是多费些功夫,夫人放心,并无后患。”
卢氏看向萧宁,萧宁道:“既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总是好照应。且初来乍到,熟悉的人总是自在些。”
显然费的那些功夫里,定然有萧宁的一份功劳,卢氏道:“你们有心!”
一声长叹,指挥人归置行李,孔鸿询问地看向萧宁,萧宁耸耸肩,意示他不必在意。
萧家举家北迁,这个事传得沸沸扬扬,雍州也早收到消息。
但真正看到那么一大家子进城,不少人都惊叹。
雍州亦是古城,只是一直受胡人侵扰,难免令人对这样的地方敬而远之。
萧宁回来了,也不得闲。
带回来的两千人总是要归置的,是以送人入府,萧宁冲卢氏甜甜地一笑道:“阿翁阿婆,伯父伯母,阿娘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卢氏抬了眼皮,萧钤与她扫过一眼,“雍州你熟,不过还是万事小心。”
“唯。”萧宁一路上当家作主,都不用长辈们操心,这些事长辈们全都看在眼里,心中如何感慨万千,大概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回了雍州,看孔鸿和孔柔的架式,完全习以为常。
归置家里的事吧,旁的,且当他们这些当长辈的是聋子哑巴,少听少说。
孔鸿接了人,接下来安置人的事,就交给孔柔吧,雍州可就是自家的地界了!
麻利地跟萧宁一起离开,无人阻拦。
“萧公和夫人甚是开明。”孔鸿和萧宁并肩而走,感叹一声。
萧宁挑了挑眉头,能告诉孔鸿,这都是被逼的,更是被她逼的?
“雍州战事如何?”纵然从孔鸿的话里和这语气能看得出来,萧谌定是夺回胡人占的城池,战况萧宁也想弄个清楚。
提起此,孔鸿的脸色甚是不好。
“京城大乱,人心浮动,将军一走,胡人即派人贿赂不少城中坐镇县令,各城被夺,皆因他们打开城门,以至我方将士无辜枉死。”孔鸿提起此,咬牙切齿,恨不得食那些人之肉,喝他们的血。
就没有见过像这样的人,贪财好物,心无百姓,以令数城百姓遭难,这样的人,该千刀万剐!
“人呢?”萧宁不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听闻数城被夺,萧宁也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雍州的将军如何,她可是心里有数的,就那么几天的功夫,要说胡人能夺城,不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