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娘子去沐浴更衣。”卢氏亦不追究,朝身边的人道了一句。
萧宁站起来福身道:“谢阿婆。”
一气儿把身边的人全都换掉,现在萧宁手里无人,卢氏观察到萧宁喜净,怕是手里沾了血是不适的。
卢氏挥手,那一位四十来岁模样的妇人朝萧宁一笑,请萧宁往里去。
玉毫在此时冲卢氏福身,领着六个婢女离开了。
卢氏朝一旁的的女婢吩咐一句,人退了出去。
家里有蛇,葡萄的人又都离开了,若说人算计,谁信?定要彻查到底。
待卢氏吩咐完,在她身边的两位妇人方才一直屏着呼吸呢,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家人,这才说话。
“适才都不敢作声。”年纪大是年纪大,气场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
卢氏膝下四子一女,女儿居中,取名萧颐,是同辈中的二娘,正是一旁同她有三分相像的妇人。
另一个是萧钤的亲兄弟萧钦的女儿,萧颖萧大娘子。
都是当姑母的人,萧宁刚回来,两人都回家特意见了萧宁。
这一回也是因为外面关于萧宁的事情闹得挺大的,不少人都想见见萧宁。
“阿娘,脾气是不是有些大?”亲女儿才敢这么说话,萧颐有些为难地问?
“管家管人,不可慈。身边伺候的人连该怎么伺候都不知道,留之何用?”卢氏不以为然。
萧宁的果断她都看在眼里,越看越是喜欢。
萧颖虽不是外人,见识不同,赞道:“怪不得能写出为父鸣冤的奏疏来,果真是眼里不揉沙子。”
萧四娘的关注点有些不太一样了,“那条蛇,五娘就那么扎下去了,她身上怎么随身带着匕首呢?”
三个女人都不作声了,真把这事忘了!
卢氏拧紧眉头,她顾着高兴萧宁的果断,忽略了。
“七叔到底怎么教的五娘啊?”萧四娘没有别的意思,纯属好奇。
这回不仅是她,连卢氏也好奇了。
倒是萧颐道:“七郎毕竟是郎君,如何能懂得怎么照顾孩子。早同母亲说了,早些把人领回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弄不明白,一个小娘子随身带了匕首?”
马后炮什么的,卢氏瞥了过去,“七郎的性子你不知?”
当姐怎不知亲弟的个性,要说众多兄弟里,脾气最硬,最是一意孤行的人,非萧谌莫属。
当年闹出那样的丑事,萧谌干脆抱着刚弥月的萧宁离开京城,去往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