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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1 / 2)

风继续吹 丧丧又浪浪 8470 字 4个月前

盛悉风没有回复,但江开再打电话过来,她没有挂掉,走到阳台上,掐着点等铃声快要停掉,接了起来。

室友刚洗完的衣服还在滴水,细小的水珠溅在她睡裙下的小腿上。举目眺望,夜幕低垂,路灯下飞虫集结盘旋,对面男寝楼里灯火通明,看似一如往常,却又莫名寂寥。

这是她在申音的最后一个夜晚,还要被这个混蛋破坏。

“你别哭,我抱不到你。”江开开口的语气已经跟前一通电话时判若俩人。

他说要她哄,不过都是他哄她,他为自己方才的态度道歉,也耐心解释了自己发脾气的缘故,还给她买这买那。

盛悉风气消得差不多了,但还有个事耿耿于怀:“我不喜欢你和关伊当微信好友。”

她是有点恃宠而骄在身上的,哪怕她知道关家和江家交情不浅,江开并不方便把事做绝。

江开却说:“已经删了,我叫她少管我们的闲事。”

“……”盛悉风一时都没话说了。

大学四年间,她见识过不少次室友跟男朋友生气的情况,很多时候,男生只会象征性哄几句,哄不好就装没事人,自己该干嘛干嘛,打游戏也好,早早睡觉也好,留下女朋友难过一整晚。

事后翻账,他们只会假惺惺地说:“我不知道说什么,怕你烦,想让你冷静一下。”

但赵梦真总结:“懒得哄罢了,男人就这样,自私自利。”

她原以为,像江开这样我行我素的人,自己肯定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把他调-教成一个合格的伴侣。

但他好像有无师自通的本能,知道在丢分后疯狂上分。

“你还生我气吗?”江开问。

盛悉风语气软化下来:“不了。”

江开:“真的?”

“嗯。”

她想到赵梦真的话,不由说:“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女孩开心的。”

“那你生气了不哄你怎么办?”

其实江开一直都挺会哄盛悉风开心,只不过以前拉不下脸做得太明显,只能变着法子逗她开心,常见的手法就是让自己“倒霉”,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头撞到门框啊,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生姜当成肉啊,诸如此类。

她笑点跟哭点一样低,一看他倒霉就忍不住破防。

现在她生气了,他只要放低身段说些厚颜无耻的话哄她,热烈表达爱意,花钱给她买礼物,全都是遵从内心真实想法的行为,对他来说反而简单。

“哦。”盛悉风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得出笑,“算你过关。”

江开最后确认:“真不生我气了?”

“当然是真的了。”盛悉风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不讲道理吧,至于他这么草木皆兵?

看来他真的很怕她带着情绪过夜。

江开语气一转,说得理所当然:“那行,轮到你哄我了。”

盛悉风:“……”无语。

无语归无语,她还是跟他承认了错误,不管怎么说,隐瞒任豪杰帮她搬东西一事确实是她不厚道。

虽说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不想他多虑分神,但换位思考,如果江开故意隐瞒和别的女生的接触,她也会不舒服。

异地恋不易,需要双方共同用心经营。

江开很容易就放过了她:“好吧,你哄好我了。”

俩人重修旧好,盛悉风听着他在电话那头低沉好听的声线,她格外想他。

她真想此时此刻就在他身边。

正想跟他诉说自己对学生时代最后一夜的不舍,江开那边却传来车队的催促,催他马上回归训练。

她压下临到嘴边的话,把自己的失落掩饰得很好,故作轻松地跟他告别:“你去吧,我还忙着收拾行李呢,耽误我半天……”

挂掉电话,盛悉风一个人在阳台发了会呆,直到一只烦人的蚊子找上她,往她手臂上咬了两个包,她才逃回寝室。

室友们纷纷调侃:“哟,这么快和好啦?”

她笑嘻嘻:“是呀是呀。”

这就是爱上一个热爱自由的人要付出的代价,除了崇拜他的恣意潇洒,还要接受他的居无定所。

第二天下午,申音的毕业典礼如期召开。

盛悉风的亲友团极其庞大,江盛两家人都来了,就连盛锡京也难得有空。

尽管知道江开不可能出现,但她还是好几次在人群中找寻他的身影,怀着侥幸心理,期待他能给她个意外惊喜。

去年他毕业的时候,她和婆婆本想飞去美国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结果这人根本不领情,比赛时间和毕业典礼冲突,他毫不犹豫鸽了后者。

可对盛悉风来说,毕业典礼是很特殊的人生节点,意味着她从学生变成社会人士,站在人生的分叉口,她难掩伤感。

多希望他在。

一直到典礼结束,她都没能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人。

不过,他虽然赶不回来,但关注着她这里的情况,在群里催着大家给他发照片和视频,惦记她有没有哭鼻子。

盛悉风没哭,倒是盛拓一度红了眼眶。

只要关乎女儿,威风凛凛的盛总就格外情绪化,想到一晃眼自己的小女儿居然都毕业了,他既是不舍,又是感慨时光飞逝。

“好了好了。”沈常沛哭笑不得,“女儿都结了婚的人了,毕个业算什么。”

大家顾忌着盛拓的面子,没告诉江开。

但盛悉风这小棉袄漏风,一等空下来就跟江开说了,当然目的不是为了爆亲爹的糗事,她只是很感恩:“我爸真的好爱我。”

江开不禁回想到婚礼上的老丈人,牵着盛悉风出场一开始还能勉强保持冷静,但当把盛悉风的手交出去,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到他手背上。

时至今日,江开仍记得这滴眼泪砸在自己手上的力量,那是身为父亲最无可奈何的痛。

他跟盛悉风开过很多次玩笑,有关生儿生女,但内心深处他无所谓孩子的性别,反正无论男女,他都会成为自己理想中的父亲,去弥补他缺失的那一部分父爱。

听着盛悉风说起她的父亲,他忽然心生退意:“盛悉风,我们别生女儿吧。”然后又开始说胡话,“如果真生了个女儿,就给她洗脑成不婚族。让她永远留在爸爸妈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