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弦再次挣脱时,陈淮反扼住姜弦,几乎没有停顿,他便拉着姜弦往楼上走。
他太熟悉姜弦了,故而在第一眼看见这座竹楼时,就已经克制不住。
三年苦痛,一朝消散如云烟。
如今,他只想让她在他面前。
姜弦被陈淮无误地带进她的厢房。
他站立在她面前,如若不可撼动的山峦。
“陈淮,让我出去。”
陈淮挡在姜弦面前,不移不退不言。
“我说,我要出去。”
姜弦这话说的坚决,陈淮看着她,耳畔忽的炸开一句话:
陈淮,我们和离吧。
他目光陡然模糊,一把将姜弦捞过,打横抱起。
天旋地转,姜弦躺在软塌上,被陈淮逼近。
“陈淮,你想怎样?你到底——”
陈淮堵住了姜弦的话。
这场纠缠来得猝不及防。
他不是发泄、无需刻意,他狂躁又小心,一边托着姜弦的脖颈, 小心避过软塌边缘,一边却又闭着眼,与姜弦抵死相缠。
哪怕姜弦咬破他的唇.舌,哪怕吃痛——
仿佛这样才能感知眼前这个人真的还存在。
“阿弦……”
话音落,姜弦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耳光。
陈淮被打的偏过了头,唇角的一点血迹像是大雪铺陈千里上坠落的一点银星海棠,靡.丽旖.旎。
姜弦喘着气:“你是怎样?”
“带我回楚都,把我关在凇院,一辈子让我不见天日。”
陈淮一字不发、只是摇头。
姜弦嗤笑一声:“不然呢?你还想做什么?!”
“陈淮,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物件,还是——”
陈淮捂住了姜弦的嘴。
温热的触感压制了姜弦的思绪,让她一瞬间停顿,也是这时,姜弦忽然感觉颈间一丝冰凉。
姜弦抬头,陈淮竟然在流泪。
玉珠大的泪点一颗一颗落在她的面颊、唇边,让姜弦心颤。
她吃惊地与陈淮对望,可他不敢再看似的闭上眼睛。
二人额心相抵,呼吸里都带着滚烫。
陈淮宛如魔怔,只是一个劲喃喃自语:
“阿弦……对不起……”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