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个夫君……啧啧。”
“她那夫君姓姜吧,叫什么原、什么牧的,一天见不着面,见着面就是要酒要银子。”
“风流人间浪荡货,说的就是纪夫人没用的男人。”
“你看看,小暖暖都乱认爹了……”
陈淮扶了扶额心,他的好奇心不大,到此也就为止。
偏生此刻周参将说到了起兴处:“王爷,那地方真不错,末将们在营里也算是听王爷的战绩被提拔上来的,都想趁此见见王爷呢!”
陈淮调转马头,不咸不淡道:“日后征战,自有机会。”
“本月月底,你们若想自己聚聚,本王不反对。”
说罢,追影四蹄生风,径直儿向岭南大营跑去。
陈淮没打算一开始就对岭南大营多苛刻。
他们本就是常年征战磨砺出来的,自有一些方法,如若他介入,打破岭南大营固有的模式,也不利于定边军日后和岭南大营的相处。
故而说是月底,不过是多延长四天时间,便给他们借口放了假。
众人散去,他自己落得清静,一人一马,在临尘郊外晃荡。
忽的,他看见一人迅速掠过竹海,身形清瘦、无比灵活,像极了牧野。
陈淮剑眉微蹙,转头跟了上去。
彼时听雨眠内,一众岭南大营的将领们在拼酒。
姜弦盘着发,坐在二楼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玩着酒令。
今日周参将手气不好,一连串输,还没轮过几个人人坐庄,已经喝了两坛烈酒。
他仰起头,向姜弦行了个礼:“请纪夫人帮我赢一局。”
姜弦虽出生于世家大族,但自幼长在北疆,见惯的是北疆将士豪迈疏狂,故而也不是个淤于礼节的人。
更何况朋友之交,就是为了尽兴,她也不扭捏,直接下了楼。
姜弦拿起酒盏,和诸位将军行起酒令。
不一会儿,形势就发生逆转。
周参将在下坐着看,之后竖起大拇指,晕晕眩眩点着头:“纪夫人,巾帼也。”
“姜暖暖,勇士也!”
姜弦倒酒的手陡然一停,她面上浮出个浅淡的笑:“与暖暖何干?”
周参将摇摇头,啧啧两声:“纪夫人,你可不知道你家暖暖那天,直愣愣抱着旁人叫爹。”
周参将一说起这个,酒桌上的人一下子都跟着附和,一群喝个半醉的人呜呜呀呀说话,场面要多闹腾多闹腾,要多滑稽多滑稽。
就连听雨眠的伙计们也跟着笑闹起来。
姜弦黛眉微蹙,暖暖聪明乖巧,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她又看了一眼周参将,自觉他说不出什么有逻辑的话,就向一旁坐着的何晓棠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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