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用告诉别人。”
陈淮慢条斯理道:“马场上人就这么多,我去看看是谁蠢得没长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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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陈淮所言,能在长风营看护下带进人来,除非本身就在受邀的名列里。
几乎没有几个时辰,卫砚就把人查了出来。
陈淮将那一张信笺随手放在桌子上,淡淡道:“元一还没醒?”
卫砚点头。
陈淮不由就皱起了眉头。
他负手出了大帐。
远处红日如若没海,正一点一点消逝在云层里。
已经黄昏,像是元一的上,头夜最凶险,若是过不去,那便过不去了。
“书沅呢?”
卫砚道:“乐宁乡君同夫人一起照看着敏宁乡君。但乡君不吃不喝,样子有些不好。”
陈淮忽的想到了姜弦,他问:“夫人吃点什么了吗?”
卫砚摇了摇头。
陈淮一句未说,但拾步走向了陈书沅的营帐。
此时,元一依旧躺在陈书沅的床上。
天不遂人愿,他的情况不见好转,反而发起了高热。
姜弦搂着陈书沅,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但姜弦自己也清楚,她在北疆定边军那里打下手时,多的是这样的伤兵,救过来的不足十之其一。
更何况,元一如今连汤药也进不去。
正担忧陈书沅的情况,陈淮走了进来。
他先看了一眼姜弦:“好些了吗?”
姜弦摇摇头:“元一侍卫不肯吃药。”
等陈淮定定看着她,姜弦才后知后觉,陈淮问得是她。
姜弦微不可查点点头。
陈淮放下心来,拨开众人,走到了元一面前。
他探了一下元一的额头,看着旁边的侍女道:“药端过来,给他喂。”
那侍女依言上前,但元一像是想到什么,死死不肯张嘴。
乌黑的汤汁顺着他的唇角往领口、枕头上滑,陈书沅忽的站了起来。
她急步走到了元一床前,接过碗道:“我来。”
这本是不合规矩。
但元一能在那种情况下把陈书沅带出来,自己损伤至此,可陈书沅却一根头发丝儿没伤着,这样的不合规矩就被在场的人所包容。
只是,谁能想到陈书沅仰头喝了一口药,猝不及防地俯下身子,在众目睽睽下吻住了元一。
她极有耐心,像是初生的婴孩一般,一点点探索,直到撬开了元一的牙关,把药给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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