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好,只是春雨多、湿意绵绵,等到晚上夜风一起来,凉意止都止不住。
她尚且如此,姜弦想到了昨夜的场景,那陈淮该如何感受?
这样发呆了许久,直到透过花窗看到陈淮,姜弦才回过神。
“侯爷!我去让小厨房做吃的?”
陈淮摆摆手,止住了姜弦的动作。
今日,他自跨进屋子,就感觉比平日里暖一些。
陈淮上下看了一眼,虽没说话,但大致明白了姜弦的心思。
说是没有触动是假的。
自青山寺辗转到昭阳寺,后随军十几载,他便是这么挨过来的。
在那种情况下,军心不稳、主帅战死,军民都需要一个无坚不摧、没有弱点的新主帅。
陈淮不得不承认,在北疆,如果他的主帅连雪沫子也吃不了,那他也是不会服气的。
只是没想到,连他渐渐也不在意的事情,一个晚上,姜弦却记在了心上。
陈淮停了一下,在榻上坐稳当后才笑着道:“已经习惯了,不必如此小心。”
姜弦坐在他的对面:“怎么能习惯呢?”
陈淮看着姜弦笑意盈盈、满目都是坚定:“边疆没办法,可现在还能没办法?”
“侯爷现在有我,旁人不知道的我知道,我照料侯爷。”
第19章 十九.弦 姜弦不知陈淮是何意,只是跟……
像是要证明前一日所说的话似的,姜弦第二日醒的很早。
她有一些小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窝着的地方,和陈淮挨得很近很近,甚至她的一条胳膊,就在陈淮的身上搭着。
姜弦被吓了一跳,没全吓醒。
这怎么可能呢,嬷嬷说她睡觉很乖,就算是不安稳,她也绝不会冒犯侯爷。
这么想着,姜弦好过了些。
她磨蹭着下了床,在净室洗了脸后,总算是清明了许多。
待姜弦小心翼翼折进内室拿了外衣出去后,陈淮才缓缓眯着眼睛看向屏风的方向。
他是行伍之人,即便是睡觉时,也比旁人警醒,故而姜弦迷糊着自我开脱时,他就听了全部。
陈淮扶了扶额,也不知道这周嬷嬷催眠人是多大本事,让姜弦深信不疑。
带着几分好笑,陈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朝外看着。
屏风一道,影影绰绰显现着女子曼妙的身影,姜弦收拾好衣服,便坐在梳妆台前挽着瀑布似的头发。
凇院不比其他的院子,陈淮不喜欢侍女伺候,平日里凇院的主院就只有他和姜弦两个人。
姜弦本身也不在意这个,所以收拾起来轻快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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