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壶上好的罗浮春可是我府上的珍藏,”旁边的低眉俯首的清秀侍女执起桌上玉壶的酒依次给他们满上。“若是浪费,岂不可惜。”
四位俊美各异的男子品尝着杯中的美酒,面上都十分平静,只是具体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次,永安怕是踢到铁板了。”三皇子悠悠落下这么一句。
不过嘴上这么说着,他们可没有派人去找永安的意思,若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他们还愿意伪装出一副宠爱妹妹的形象,但对于这样一个骄纵无礼的堂妹,他们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何况,为了一个永安得罪两个深不可测的先天高手,不是划算的买卖。
九皇子吟尽杯中的美酒,把玩着手中的莲纹酒杯,似乎透过茶杯能看到刚才那个一身玄衣的身形。
“不过那阮清梨,莫名让我觉得有些眼熟,可这么一个绝色的美人,我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知道几位兄长可否知道她的来历。”一双瑞凤眼不着痕迹地瞥向三皇子。
三皇子捏着酒杯的手紧绷,面上依旧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九弟怕是记错了,这阮清梨乃是江南人。”
阮清梨,原名李青宛,曾是李丞相的嫡长女,因病弱在庄子里养病,及笄后接回本家,但也是深居简出,算是个小透明样的人物,后来家族落败,沦为官妓。南都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少,所以才能改名换姓开了一家醉生楼为他利用敛财收集情报。
九皇子闻言似笑非笑,没有继续追问。
二皇子手里把玩这一只质地致密细润,通体晶莹剔透的碧玉笛子,他轻轻敲了一下因感而发沉浸在武学中的六皇子,“既然主人公已经走了,我们也该退场了。”
夜深更重,司衍直接抱着阮清梨回了租住的小阁楼,殷不朽紧跟其后。
阮清梨身上还带着司衍身上独特清冷的气息,她双颊晕红,为清丽难言的容貌增加了一分艳色。
殷不朽越墙而进,他这次倒是没穿着他那一身夸张至极的华丽红袍,而是换了一身月白衣衫,眼瞳灵动,乖乖站在亭子里的模样,倒真让司衍想起万年前乖巧可爱的小师弟。
他先对着阮清梨行了一个问好的礼,“你好,阮姑娘,我叫殷不朽,这些时日多谢阮姑娘照顾我家大师兄了。”
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超大的夜明珠放在桌上,“这就权当作是谢礼了。”
这种成色的夜明珠,皇室宝库里都不一定有,少说也值十万两。阮清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然是推脱不要,她说不上来,明明眼前这位长的极好的殷公子对她笑的很温柔,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暗藏的淡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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