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世家近些年养的野心大了,自视甚高,别说主家了,便是旁支都一向不与其他姓氏通婚,只是再高贵自傲却也越不过皇权之上去,时家又如何,还不是乖乖地将自己家的嫡亲男嗣送进如了禁宫与帝王为伴,仇是已经结下了。
春宴那一日,是时家老太爷亲自率人在门前迎接的帝王。
帝王一袭华贵沉重的玄袍,衣上暗纹重重,穿在那人身上瑰丽而又肃穆,依旧戴着以金银珍宝绘成的面具,面具掩盖住他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睛,露出一截莹若如玉的下巴和抿着的浅粉色薄唇。
时家在帝京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依旧占地极大,亭台楼阁,碧瓦飞甍,玉栏朱榍,千门万户,金碧相辉。时家的富庶和讲究,在宴会其他人眼里可能是令人咋舌,甚至隐隐有超越皇家的气派。
但是在司衍眼里也就那样,修仙界仙景何多,就是他曾去的上一个世界,现代科技发达,各种新奇的东西应有尽有,自然也不觉得时家有多么底蕴非凡,令人向往。
虽然打着春宴的名头,但是宴上无非也就是寻常的饮酒,才艺表演,觥筹交错间还得费许多心思应多宴会下首的这些老狐狸们。
丝竹响起,八个身穿荷色长裙的女子踱着步了上来,几个人跳舞时浑然一体,而每个人分开看却又各有风情,可以用风姿绰约形容,赤着脚的她们身形纤细,露出美丽姣好的面容,舞蹈动作轻巧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翩跹起舞、四溢开来。
到底是时家精心培养的舞姬,场下人被勾起了兴致。
但司衍却有些兴致缺缺,唯一让他有点兴趣的是这场上的八名舞姬,身上的武功倒是不弱,是想来一场宴会刺杀?只是想来时家也不会蠢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刺杀他,右相的下场还□□裸地提醒着他们。
重头戏还没有上场,明知道前方有针对他的算计,他却还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忍受着无聊的宴会和时家的炫富行为,他心不在焉地想一会该怎么表演才的更真实一点。
场上舞蹈还在进行,而此时一道火红色身影,轻松一跃,便出现在舞台上。
蒙着面纱,面容并不能看得很真切,但是体态之婀娜和柔软,已经远远超过了前面的八个舞姬。
司衍心道,恐怕这才是重头戏。
那缕火红色身影却忽然停在了自己面前,似乎是在为司衍一人舞蹈一般。
她同样是赤着脚,绝美的发髻也为她增添了不少光彩。身上没有任何首饰之类的装饰物,惟有脚上的脚环伴随着音乐声,悦耳动听。
难度系数极高的缎带舞,却被女子舞得恰到好处,游刃有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极显女性之柔媚。尤其是面纱之上露出的一双眼眸,足以用慑人魂魄来形容了,估计只要是个男人看到,都应该会动心吧,而此刻这个女子正在用无比魅惑的眼神望着司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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