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音伸手接过环佩,她当即轻轻把它挂在腰间。她低下头去看,那环佩的正面上刻着三个小字,是她以后的新名字——慕晚音。她暗道,将来这也会是她唯一的名字。
慕晚音(以后就改成慕晚音了)心中多了一些欣喜,看来她的父亲应当是期望她的到来的。
司衍见她去玩腰间的环佩了,转而把眼光落到言叙白身上,“汀兰苑可布置好了?”
言叙白严肃而恭敬地回答:“回公子,一切都收拾好了。”
“嗯。”司衍点点头,对着慕晚音说,“晚音你刚回来,也累了吧,今日就先回汀兰苑休息。”
嘱咐完,司衍就离开了,朝书房方向走去了,他看的出来,面对着他慕晚音看上去很不自在。
言叙白用目光送走司衍,这个面容白皙,很有文人气质的年轻管家,露出一个笑容,转身对慕晚音道:“晚音小姐,看来公子还是很看重您的。”
司衍送给慕晚音的环佩,不仅仅是个写有她新名字的好看的装饰品,还是幕府主人的象征,以后慕晚音只要带着这枚环佩去幕府名下的所有商铺都会奉她为座上宾。
毕竟是司衍曾经佩戴了多年的东西,送给失而复得的女儿,给她身份和尊崇,体现的也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慕晚音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把这句话当成是管家对自己的奉承话,并未放在心上。
言叙白只说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然后就继续为慕晚音引路了。
慕晚音跟在言叙白身后筹措了许久,眼看着走了许久目的地也快到了,她犹豫着开了口:“言管家,我想向你询问一些事情。”
言叙白闻言立即停下来脚步,转身恭敬地说:“小姐,您说就是。”
慕晚音抿了抿唇,期期艾艾地问:“我父亲,可是江南的那个慕少艾?”
她刚才浑浑噩噩地,脑子也不清醒,现在脑子倒是清醒一点了,只觉的震惊不已。
管家愣了愣,然后笑着点头回答:“是。”他下巴微抬,眼中是隐含的骄傲之色。
燕朝自开国起,便极为重视文人。士农工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认为学士立德于心,建工于世,宣德功于言,能泽被后人。燕朝读书人皆以成为学士的最高等级大儒为目标。
燕朝当世能称为大儒的人,算起来不过一手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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