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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2 / 2)

女主浑身颤抖把文件兜头砸到男主身上。

在纷纷扬扬散开的纸张中,失望中带着哭腔地说:“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你们有钱人都这样,眼高于顶,觉得钱可以买来爱情,买来一切!”

门把被拧开的声音和文件砸落的声音恰巧重合。

之后的台词铿锵有力、清晰无比地传入来者耳中。

苏知看得困困的,察觉到开门声,勉强动了动,在柔软的地毯上侧头看去。

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

他清醒了几分,“啪”一下把iPad按灭了。

谢疑连西装外套都没脱,他听到阿姨报告说苏知虽然吃的不少,但一整个下午都窝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一次。

和平时总是喜欢往外跑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总疑虑苏知是不是身体仍旧不舒服,才这么安静。

一到家就来找人。

结果就看到苏知抱着一个iPad看剧看得快睡着了,脸颊都被地毯上的纹路压得泛起红痕,抬眼看来时眼中是一种要困不困的柔软。

很难用形容词描述的台词余韵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

有些诡异的安静。

几秒后,苏知从地毯上爬起来。

路过他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是要吃饭了吗?”

晚饭是阿姨提前做好的。

三菜一汤,还是比较清淡的口味,显然是为了配合苏知这个刚生完病的人。

夜晚也很平和。

大概是记着医生让他们“早睡早起、不要过度劳累”的医嘱,除了洗完澡被按着亲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是周一,苏知正常上班。

坐到工位上的时候,他还愣神了好一会儿。

有些恍若隔日。

上辈子谢疑死后,他就从这家公司离职了,另外换了一家不会时常让他想起那个人的工作环境。

苏知默默打开电脑查看自己的工作进度。

细节肯定是记不清了,但好在他上辈子后来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丰富,看了一会儿差不多心中就有数了。不是多难的东西。

苏知如今也就入职了一年多,不算纯新人,但也不算个老员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职员。

他所在的这个组是前两年刚开的新组,组员情况基本上都和他差不多,大多都是有一些经验但不多的人。

大家年龄都比较轻,氛围活泼。

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但就算是在这样人均年龄的组里,苏知还是显得分外脸嫩点。

他小时候跳过两级,十九岁就大学毕业了,比绝大部分人都要早,刚入职的时候每个人看到他都要愣一下——这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学生啊!

苏知那阵子光是展示毕业证、给大家看他真的已经大学毕业了,就要每天进行好几回。

他们这个组还是难得的女生比较多的小组。

苏知挤在一群二十四五岁的女生中,基本上都把他当小弟弟看。

苏知正在整理资料,一个卷着波浪烫发的女生拿着一杯空咖啡杯子路过他,高跟鞋“哒哒哒哒”。

过了几秒钟又倒回来,眨眨眼,指指他颈侧的位置。

苏知:“?”

女生掏出一个小镜子,递给他。

苏知在自己的颈侧看到一个淡淡的齿痕。

“……”

他想了想,这应该还是生病那晚被谢疑啃在脖子上的那一口,

当时感觉力道不重,他在家也不经常照镜子,没注意到今天还没消下去。

他这碰一下就留印子的体质——

苏知下意识捂住。

“你这样,”女生若有所思地皱起眉,眉眼间隐含忧虑:“真的没问题吗?”

她总是能在苏知身上看到一些奇怪的痕迹。

有时轻,有时重。

而且苏知每次都解释得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

说真的,还是有点怪让人担心。

尤其苏知脸嫩,看着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别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了。

女生看了看周围没人,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问:“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暴力行为啊?你跟姐姐说,没事的。”

苏知愣了愣。

他想起来一个相似的场景。

上一世,他和谢疑在酒吧打完架后,耳朵上被对方咬出一个极其显眼的印子。

苏知没好意思因为这种事请假,硬着头皮顶着牙印来上班。

那个牙印实在太明显了,一看就是被人特意用力咬出来的。

毫不意外收获了同事们的询问和关心。

他那时候脸皮多薄啊,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

他越为难便越显得此事有隐情。

同事们越好奇担忧,他就越觉得羞耻,整个人气血冲到头顶,回家看到制造出牙印的人就越不顺心,简直跟什么生气永动机一样。

——还是听到同事们在议论董事长不知道为什么嘴角青了好几天,才勉强心理平衡了一点。

回过神。

苏知的脸颊有点红。

这很难避免,即使他有一定的经历了,被同事指出吻痕还是一件容易让人害羞的事。

不过其他很激烈的情绪倒是没有了。

他思索片刻,很认真地道:“不是暴力行为。”

假如是暴力行为的话,那也是他先开始的。

每一次“打架”,他至少都没占过下风。

谢疑是有很多让他一时无法接受的点,偏执又疯狂,但他没做过的事,苏知也不想给他扣黑锅。

他笑了一下,难得话多地说:“我从小是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平时被按得重一点就会留下淤青之类的,看起来有点吓人,其实没有什么,摸上去也不疼的。下次又碰到的话,给你按一下就知道了。”

“噗,”女生说:“不用,不用。”

苏知这么详细的解释了,眼神虽然仍然可以看见些许羞赧,但清澈没有一丝阴霾。

也是,他看起来再显小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

只是身上的气质太有迷惑性了。

如此坦然。

反倒让问他的人局促起来。

她张了张嘴,有点尴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就是想太多了。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苏知:“没有,不打扰。谢谢你关心我。”

他看了一眼女生手中空着的咖啡杯,说:“我帮你去接咖啡吧,正好我要去给组长交一份文件。”

女生也不推辞,把咖啡杯塞给他:“好哦,谢谢。三块糖三块冰不要牛奶。”

苏知拿了空杯子和文件起身,先去交了文件,才去接咖啡。

他来得不太巧,他们组在的这个办公室的便携咖啡机空了,他就跑远了一点,去另一间大办公室接了一杯。

结果,走过转角的时候,和刚出电梯的人撞上了,咖啡杯中的液体泼了一大半到人身上。

苏知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看。

是谢疑。

男人穿着合身的西装,深灰色稳重又成熟地贴合着高大的身体,将他本就略沉的眉眼衬得更有威势,腰线紧窄,衬得本来就很长的腿尤其有存在感。

苏知认识这身西装,是某品牌的私人订制,大概一身几十万上下。

他衣柜中也有一套一模一样的,谢疑给他置办的,但他从来没穿过。

总之,是套一看就知道很名贵的西装。

但此时很尴尬地落了半身咖啡,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褐色的咖啡渍。

谢疑身后就带着一个助理,见到这副场景,脸色登时变了。

苏知和助理惊讶又复杂视线接触了几秒钟。

脑海中相当不合时宜地划过他昨天看的那部文艺复兴的霸总职场爱情剧。

想起那一声声魔性的“总裁总裁”的惊呼,和因为这种无厘头原因开除员工究竟是要赔N+1还是2N的法律问题。

“……”

一时间陷入了奇怪的头脑风暴中。

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呆住了。

谢疑没有在意他的发愣。

他伸手握了握苏知的手腕,看到咖啡没泼到他身上,才没急着处理。

也没松开手,看向苏知手里还剩一半的咖啡,皱眉问:“胃刚好了一天,喝什么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