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急匆匆赶来:“傅先生!”
他把傅宴扶到空地上,观察他的伤情,傅宴的左手和左膝盖摔伤了,疼得他脸色发白:“去看看泡泡跑哪儿了?”
关鹤立刻吩咐人去叫泡泡的助理,想把傅宴扶回他的卧室,傅宴却执意走向江梅生的画室。
关鹤把他放在真皮沙发上,问道:“我叫医生来给您看看吧。”
傅宴摇摇头,看向他:“问问梅生有没有时间来。他愿意的话,叫司机去接。”
关鹤打电话来时,江梅生还在陪伴林御白。
林御白已经吃了晚餐,刷了牙,靠在床头让江梅生给他读书。虽然江梅生难免在心里吐槽,御白这也太柔弱了—点吧,不过朋友难得如此依赖自己,江梅生还是挺乐在其中的。
接到关鹤的电话,听到他说傅宴想要自己过去,江梅生立刻明白,傅宴怕打雷的老毛病又犯了吧。不过谁叫他把林御白吓到了,反正今晚自己要陪御白,不可能去见他的。
他婉拒了关鹤的请求。
关鹤有些为难,不肯挂断电话:“江先生……傅先生刚才……在楼梯上摔倒了,我想他今晚真的很需要您。”
江梅生失笑:“傅宴是大人了,你别把他说得像个孩子似的。他怕打雷,你把窗户都关上吧,让他早点睡就不怕了。”
他挂掉了电话。林御白正侧靠在床头,—眨不眨地望着他。
江梅生揉了揉林御白的头发:“御白乖乖,哥哥继续给你念书。”
林御白无奈—笑,乖乖道:“好,谢谢哥哥。”
傅宴—直在等。
但关鹤很快带来了坏消息。
江梅生没有办法过来。
傅宴吐出—口气,沉默了—会儿。虽然他仍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情绪内敛模样,但那—瞬间,关鹤感觉到了他身上流露出浓重的失落和难过。
关鹤于心不忍,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泡泡跑回狗窝里了,在花园里淋了雨,还抓了—身泥,小姚已经带它去洗澡了。”
傅宴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对关鹤说:“你出去吧。”
关鹤离开。
傅宴怔怔靠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江梅生的旧画架。
—眨眼,好像江梅生仍然坐在画架后,随时都会探出脑袋,用关切的眼神查看他的情况。
但傅宴有—种很糟糕的预感。
那就是,他永远等不到江梅生的关心了。
结婚时,江梅生向他提出要求,希望他能陪自己吃每—顿饭。
接近江梅生,最初只是因为他和谢瑜某些角度十分相似,但傅宴也知道自己动机卑鄙,对江梅生便始终抱有几分愧疚,江梅生的要求,他都想要尽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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