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生无语,又觉得好笑,开了门,领屈致进门。
屈致走到餐厅,把舒芙蕾放在餐桌上。两人洗了手,对坐在餐桌两侧。屈致已经分好了甜品,将其中一份推到江梅生面前。
“尝尝好不好吃。以前在弗洛兰,你夸我烤的小饼干很香,还夸我有做甜品的天赋,记得吗?”大概是得以登堂入室,屈致放松下来,兴致勃勃地拉江梅生回忆过去。
被江梅生雪夜带回公寓,与江梅生同住一间卧室,当时觉得局促又忙乱,现在回忆起来,竟是不可多得的幸福日子。
两人不上课的时候,喜欢一起骑车到处逛。下雪天,江梅生在阳台上画画冻着了,病得虚弱无力,难得地跟屈致撒娇,想吃他做的甜品。
屈致无奈,裹上外套跑到外头去买了烘焙材料,在厨房里花了几个小时折腾烤箱,把蜂蜜饼干烤好时,江梅生已经裹在被子里睡着了。
屈致无奈,看他睡得酣畅,不舍得叫醒,便坐在一边画图纸。睡到晚上□□点钟,江梅生饿醒了,烧终于退了,人也有了些食欲。
“有什么吃的吗?”他顶着一头乱发,裹在被子里,蚕宝宝似的向屈致靠近,蹭着他撒娇。
屈致泡了杯牛奶,把下午烤好的小饼干端给他。
饼干的口感自然没有刚出炉时那么好,江梅生却一口一个,边吃边夸赞他:“屈致,你以后如果不当设计师,还可以去做甜品。”
屈致从画纸上抬起头,看到的便是江梅生那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
江梅生听他提起弗洛兰,不禁失笑,“那时候我喜欢你,自然觉得你什么都好,冷掉的饼干也香甜。”
屈致脸色微微一变。
江梅生尝了一口舒芙蕾,放下叉子:“有点甜了。你放了多少糖?”
屈致的手指微微一颤。
江梅生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了,打感情牌没有用,因为他已经对自己没有感情了。
就像这份舒芙蕾,没有了恋爱的滤镜,不过普普通通,凭什么和专业的甜品厨师相比?
“梅生,我不相信我们一起那么多年的感情,会说没就没。你心里还有我,我会等的。”屈致站起来,把江梅生只尝了一口的舒芙蕾端走。
江梅生目送着他走向玄关,语气淡漠:“不要做无用功了,屈致,有些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的。”
屈致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出了江家大门。
他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挫败和酸涩。
上次在川菜馆时,江梅生说的话在耳边闪现:“屈致,我不想谈感情,只想好好吃顿饭。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你如果要的太多,那就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