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傅宴越来越沉的脸色,微笑道:“他和江梅生真的很配,对不对?”
傅宴沉着脸一言不发,车子驶回傅宴在燕州市内的一处别墅。
傅宴下了车,吩咐秘书:“送谢瑜回去。”
谢瑜恼火,跳下车:“我不回去!干嘛啊,傅宴,我在车上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管家等人就站在别墅门口,满脸尴尬地看谢瑜跟傅宴吵架。傅宴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又给了秘书一个眼神。秘书会意,开车先走了。
谢瑜委屈得简直要爆炸了,抓着傅宴的手质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江梅生,干嘛和他离婚跟我在一起?你是在羞辱谁啊?”
傅宴见衣袖被他抓皱了,微微皱了皱眉头,把外套脱了,对一边的佣人招招手,让她把衣服拿去干洗熨烫。
傅宴卷起袖子,拉着谢瑜进客厅坐下,抽了张纸巾给他:“这是干什么呢?我跟你现在才是一对,有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提反而伤感情。”
谢瑜抽噎:“不是我没放下,是你没放下。你生气,不就是吃醋了么?你吃屈致的醋,因为你心里还惦记江梅生,对不对?”
“我没惦记他,真的。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
谢瑜渐渐平静下来,有些难为情地擦了擦脸:“不要再想江梅生了,他有了新的生活,你也该有新的生活了。我会陪着你,就像以前一样。”
傅宴浅浅笑了一下。
在他孤独寂寞的童年里,有许许多多的人逼着他成长担当,但只有谢瑜会问他累不累,会铰下最新鲜的玫瑰和栀子供在他案头,会从窗外探进身子,托着下巴盼望他快点做完作业然后一起去玩。
谢瑜是他枯燥的少年时期里所剩不多的快乐。
他早就习惯了谢瑜的陪伴,也认为自己对谢瑜的感情就叫做喜欢。
但当他的世界被另一个人闯入,他忽然感到疑惑,他对谢瑜的感情,真的就是喜欢吗?
谢瑜依偎着他,傅宴却感觉不到欢喜。
一条萨摩耶从花园后蹿进来,泥乎乎的爪子抓着傅宴的膝盖,冲他疯狂摇尾巴。专门照顾狗狗的帮佣赶来,看见傅宴的西裤被蹭了一爪子的泥,头皮都麻了,连忙拉狗:“泡泡,要睡觉了!走了走了!”
傅宴揉了揉狗子,眼神温柔:“我陪它玩一会儿吧。”
谢瑜好奇地看着那狗,问:“傅宴,这狗你什么时候养的?”
“有两年多了。”
跟江梅生一起养的?谢瑜的眼睛暗了下来。
屈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办好了购画手续,让温若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