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正要教训人,又有汽车进来,众人从饭厅的雕花窗向外张望,傅玉真母亲从车上下来,带着几分无所适从。
傅玉真父亲一怔,快步迎她去了。傅斯仁看见傅玉真母亲,敲了敲手杖:“是谁——”
傅宴说:“我叫人去接的。既然是家宴,自然该一家团圆。我爸妈去国外度假来不了,但在国内的,自然都该到场。”
傅斯仁气急败坏,竟不顾傅玉真父子,斥责傅宴:“你当傅家谁都能来?!”
傅玉真父亲听见傅斯仁的话,很是不快。
傅宴冷笑:“傅家的门槛很高贵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傅家是什么皇亲国戚。爷爷,新时代了,那些老套的臭规矩,该废就废了。”
傅玉真站在一边,只觉得山雨欲来,原来傅斯仁和傅宴的矛盾竟然已到了如此激烈的地步。他心中一时间百味陈杂,即气傅宴拿母亲做文章,又恨自己没有地位说不上话,否则也可以光明正大迎母亲进傅家。
傅斯仁气得直抽抽:“我知道,我要江梅生跟你离婚,你心里头恨我!”
傅玉真心头一跳,打眼望,谢瑜的眼神亦是一跳,带上几分不快,去看傅宴。
傅宴冷下脸来,那一瞬间明显动了气,却隐而不发,看向走进饭厅的傅玉真父母:“爷爷,人都到齐了,开饭吧。”
这顿饭吃的傅玉真如坐针毡,他有许多疑问,都是跟江梅生有关的。吃了饭,一家人坐了一会儿,便要告辞。离开时听傅斯仁在和傅宴叫嚷:“我不会同意你和谢瑜结婚的!他不过是个下人的儿子罢了!痴心妄想!”
傅玉真只觉得可笑,虽然他不喜欢傅宴堂哥,但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傅家的门槛很高贵么?
坐进车里,傅玉真父亲小声责备母亲:“你怎么就过来了?”
母亲委屈:“来接我的人说是你派来的。”
傅玉真父亲重重叹气,说:“这个傅宴不简单啊。老头子找我回来,就是想掣肘他。他今天来这一手,不过是为了激化我和老头子之间的矛盾。真是好手段。”
经父亲这么一说,傅玉真也终于明白了傅宴派人去接母亲的用意。傅斯仁说的那句话,自己和父亲都听见了,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仍有芥蒂。难怪傅玉真心说母亲怎么来得这么快,怕是傅宴早就派人去接了。客厅里与他闲聊提起,不过临时找个由头罢了。
傅玉真问父亲:“堂哥离婚的事,跟爷爷有什么关系?”
父亲说:“你堂哥的前夫之前出了点事,在网上闹得挺大,你爷爷觉得他给傅家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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