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戈仿佛烫手山药似的丢到他身上。
池彻莫名地看她眼:“你心虚?”
“你才虚!你哪都虚。”
少年眉目俊朗,眼底有光,满身少年气。
发尾的水珠打在苏戈的手背,池彻接下来的笑让少女乱了心神。
“你又懂了。”
那天后,池彻便以方便学习为由从大院搬去四中附近的公寓。
“在想你姑妈说的话?”池彻的说话声将苏戈从回忆里拉回现实,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
池彻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仗着身高优势揉了她头发一把。
他记得小时候苏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细软的长发蹭到他的手臂上,痒痒的麻麻的。他当时就想抬手揉揉她的头发,想看看她的头发是不是跟她的人一样像奶油一样柔软。
但他刚抬起手,指尖没等碰到那发梢,她脑袋转了下,脸朝向池彻这边趴着。他只好作罢,不舍得把胳膊放回去。
池彻不太会安慰人:“你考多少分都好,只要自己开心就行。”
你还不如别安慰呢,简直是雪上加霜。
她一直挺开心的,只是有人总惹她不开心。
苏戈瘪嘴,不情愿地扒拉掉他的手,抱怨:“别按我头,不长了。”
苏戈觉得池彻一定是把她的头当成篮球了,按她头的手势特别像男生的控球动作。
走在路上时不时的就要摸一下“篮球”,就比如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时不时就要蹦起来摸高一样。
进了包厢,苏戈率先挤到冬绥身边,讲闺蜜间的悄悄话:“你怎么没告诉我池彻也来了,早知道我就换新买的那条裙子了。”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个事情。”
“我那时候已经到门口了。”
“我怎么知道嘛。”冬绥扯着苏戈的手臂看了一圈,点评,“你今天也很好看。”
苏戈不信地低头,打量自己,忽听冬绥质疑道:“不对啊。池彻来不来,跟你换不换衣服有什么关系吗?”
“……是哦。有什么……关系吗?”苏戈心虚地摆手,“我胡乱说的。”
好在长辈张罗着让大家入座,要苏铖上台讲话,现场气氛突然热闹起来,才把这一茬撇过去。
都怪苏铖考的太好,苏戈全程像个吉祥物,一点升学宴的喜悦感都没体验到。
苏戈决定好好坑他一把,于是把苏铖的初三这年的笔记本挂到了二手平台上,打算用卖来好价钱慰劳一下自己。
别说,状元笔记还挺有市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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