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池彻?”自打出场后话不多存在感却不弱的袁崇哲再次开口,说话间,视线慢悠悠地在池彻身上逡巡,轻笑。
苏戈不懂他这个笑什么意思。
倒是程哉风率先开口,话是对着池彻说的,态度和袁崇哲如出一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就认识她,但有什么用?你为了出国的机会不还是把她抛弃了。池医生,你舅舅对你可真好啊,又是帮你铺好了出国的路,又是多次帮你介绍适龄的女孩。怎么?是觉得她们都不如苏戈,所以你回国了?”
冲池彻说完,程哉风又看向苏戈,道:“姐姐,我这些话本不想当着你面说的,但实在是担心你被他伪善的外表蒙蔽,而且你也有知情权。”
“是这样吗?”苏戈看向池彻,稍稍松了口气的状态骤然紧绷,她错愕地难以置信地看向池彻,仿佛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
袁崇哲凉飕飕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池先生,您不会不敢承认吧?”
池彻无视掉袁崇哲的挑衅,垂眸看向苏戈,淡淡地说了声“是”,又是那样一副连骗都懒得骗她的敷衍回答。
“……”
周遭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冷掉。
无形的刀光剑影将两人间专属的屏障震得密布裂纹。
只要轻轻一阵风,便碎得彻底。
池彻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间接造成的战场,冲还要乘胜追击的袁崇哲摇摇头,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池彻似乎忘记了把苏戈喊来这要说什么,又或者是觉得经过这个小插曲,暂时不适合说了。
他喊了苏戈一声,道:“别让冬绥他们等急了,我们上去吧。”
池彻牵她转身,却发现苏戈拧着手腕,挣开了他的束缚。
苏戈获得自由后揉了揉被攥的发红发热的手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池彻敏锐地捕捉到苏戈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惕和疏离,微微抿了唇,皱眉。
“他刚刚说的是真的?”
池彻顿了片刻:“你想问哪一句。”
池彻没法解释。因为一旦开口,便需要把那些肮脏、糜烂的过往摊开在苏戈面前。
苏戈对上他理智且冷静的目光,笑了:“是我多管闲事了。”
如果说在从疗养院来的路上,两人间的气氛是不知所措的沉默的话。那此刻,两人跨进包厢时状态完全是因为生气。
前一秒还嘈杂热闹嚷嚷着问裴敬颂冬绥要喜糖的发小们,在苏戈和池彻一同进来后,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两人关系不和。
冬绥和裴敬颂对视一眼,小声嘀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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