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戈是艺考生,四月前的大部分时间辗转各大高校参加考试,因为备考时间有限,一模成绩勉强能看,但比起苏铖那可是差了不止一点。
苏戈哦了声,嘀咕:“我不高考也可以的,本来就是要跟你一起出国的。”顿了下苏戈强调道,“政史地几科拉分严重,但我英语149。我已经报了这个月的托福考试,肯定不拖后腿的。”
池彻似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仍然道:“好好准备高考。”
“……”苏戈犹豫,“池彻,你这是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出国吗?”
电话那头沉默,池彻没吭声。
苏戈气呼呼地跺脚:“池彻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别的妹妹了!我真是太讨厌了!”
吼完也不给池彻任何解释的机会,便愤愤地将电话挂断。
这通电话直接影响苏戈中午饭吃得心不在焉的。
以至于下午上第二节 课的时候,胃绞痛地连跑了三次厕所。苏戈白天的课没上完,便跟班主任请了假,提前回家。
看到口袋里池彻的字条时,并没有思考池彻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潜意识地便认为池彻要用这种特别的方式道歉。
谁曾想,简直是一个荒唐的“愚人节玩笑”。
那天天气不太好,苏戈从744工业区废弃的大楼上离开时一语成谶在楼梯上扭到了脚踝。
八年前的池彻虽然话不多,喜怒无形于色,别人很难猜出他的真实想法,但满心满眼都有苏戈,否则怎么会第一时间便站到苏戈前面,扎了个马步,示意她上来。
苏戈别扭地揪着心里面那朵玫瑰花的花瓣,在“他会告白,他不会告白,他会告白,他不会告白”的无限循环中挣扎着忘记了自我。
“上来。”
直到池彻出声,她才低低地哦了声,爬上他的背。
池彻不如苏铖的体力好,苏铖背着他连坐一百个俯卧撑都不带喘,而池彻背着她只下了两层楼,走了不到一公里,便冷着脸把她赶下来。
“苏戈你是不是傻!”
什么啊?苏戈一脸莫名其妙,垂眸看了眼自己踩到脏水滩里的白色小皮鞋,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她只是在池彻问起“你为什么来这”后,回答说“看到了你的字条”。
他怎么就生起气来了?
不是他让她来的吗?
我不来你和谁表白啊。
你那纸条不是给我还打算给谁?
苏戈质疑加追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猛然间想到今天是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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