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很受用,把一个腕枕推到他面前,道:“伸出左手。”
他两指并拢,悬浮在简杲枝手腕上方一寸,道:“让我给你诊诊脉。”
“您……没挨上。”十几秒后,简杲枝道。
徐医生脸色一冷:“肃静!小小年纪,思想怎么那么僵化?”
越泽在一旁打圆场:“隔空诊脉,是徐医生的祖传绝技,比悬丝诊脉还要高一个等级。”
“没错。”
“……”简杲枝震惊了一下,真心实意地道歉道:“徐医生对不起。”
隔空诊脉,这种技术,是国医吧?
徐医生满意了,他保持着手腕悬空的姿势,在半空中停留了十几秒,手指不时颤动,像是在变换位置。
终于,徐医生收回手,他抚须沉吟,脸上不时转过惊讶、迟疑、费解之色。
简杲枝紧张起来。
越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徐医生,他这病难治么?”
“啪!”老中医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双目圆睁道:“绝症!”
简杲枝的心一下子就凉到了底,手指冰凉,指尖微颤。
越泽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不着痕迹地瞪了徐医生一眼——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徐医生拽掉一根胡子,想起来,小越好像说,他要带一个怀孕的男孩子来这里看诊。
怀孕?!
他长吁一口气,道:“……并不是。”
简杲枝:“……”
越泽安慰道:“没事啊,人老了,说话就爱大喘气。”
徐医生并未注意到他们俩的窃窃私语,他站起身,手背在身后,在狭小的病房内走来走去。
“奇哉、怪哉,老夫行医六十载,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病例。”
简杲枝忍不住了:“徐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越泽帮腔:“是啊,您老就告诉他吧,让他心里有个底。”
徐医生终于在简杲枝面前站定,他双目炯炯,道:“孩子,你这是喜脉啊!!”
……
房间内,死一样的寂静。
越泽转过头,看着仿佛丧失了一切反应能力的简杲枝。
半分钟、一分钟、三分钟……
“喂。”他推了一下简杲枝。
简杲枝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他用力摇头:“不、不可能!”
越泽还挺欣慰——小鸭子终于聪明起来了,十二年义务教育还是有用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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