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郭亭腿一软,啪嗒一声,几乎快要跪在沈妍的面前。
“现在知道怕了?”
沈妍弯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抬着她的下巴,“管好你的嘴,郭亭,我没心思陪你玩游戏。”
郭亭双眼含泪,连忙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
沈妍看着她的背影,面色一变,陷入沉思。
手机被丢了,证据没了。
郭亭口中会定时发送的内容,她得找斐凝问问。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了一件事。
但眼前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她甩开裙摆,转了个身,看着阳台的柱子后面,冷声说,“看戏也该看够了吧。”
一阵突兀的鼓掌声传来。
那柱子后面走出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制服,身姿挺拔,却带着一股子痞劲儿。站在原地,脖子上挂了一只电子烟,拿起来的时候嘬一口,云雾即刻散开。
“抱歉,太精彩,没好意思打断。”女人挠了挠后脑勺,说。
沈妍定定地看着她,没笑,也没回答。
“傅舒兰。”女人朝着她伸手,眼神随性。
沈妍回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带着厚厚的茧。
“沈妍。”她应。
傅舒兰又吸了一口烟,说,“我知道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拿着电子烟的手一晃,“等着。”傅舒兰往衣兜里一摸,找出一个盒子,“你妈让我带给你的。”
沈妍拿着,皱了皱眉。
傅舒兰哎呀一声,说:“拆开看看?”
“看看呀?”
沈妍受不住她催,打开自己手上的盒子,那里面是个徽章。
傅舒兰偏头看了一眼,说,“这啊。你妈拿到的第一个奖章。送你了。”傅舒兰嗤笑一声,“多大的人了,还搞这一套。”
送给她徽章,不外乎就是想着把自己的荣耀送给她。
沈云岫或许不是个好母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外面。战地记者,国家派署,虽没有说风口浪尖舔血生活,但也是在枪林弹雨中穿过。她是个好记者。
傅舒兰伸手拍了拍沈妍的肩膀,往外走,忽然到了那门口,却又回头,看她一眼,“你知道的,如果你刚刚把她推下去,我会阻止你。”
沈妍把盒子盖好,看着女人,说,“那我会在你阻止我之前,把她推下去。”
傅舒兰看着她,好一会,倏尔笑了起来,她摆摆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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