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瘪瘪嘴,觉得斐凝此人有点瑕疵必报,小心眼。
她一贯不爱跟这种豪门之人打交道,位高权重,总是会有些臭毛病。
不过,她好奇地问,“那我爸呢?”
斐凝眼一冷,丢给了她两个字。
“死了。”
这语气,听上去像是她把她爸杀了似的。
知道其中有不为人知的隐秘,沈妍不再多问,乖乖跟在斐凝身后,滚回去继续自己的选秀。
送人到岛,斐凝离去,宾利驶来驶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言自西在楼上看着,心下一沉。
沈妍上楼的时候,正好在楼道口撞见她。别的练习生都忙死忙活的练习,就言自西,仗着自己练完了,到处游荡,像一抹孤独的魂灵。
现在,魂灵来讨债了。
“去哪儿了?”言自西问。
沈妍只当她随口一问,于是说:“见个家人。”
应当算是家人。
言自西笑了下,说:“我们可见不到家人。”
她随便的一句话,却扯开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她说得没错,按照规矩,练习生是不能见到家人的。但是沈妍破了例。
言自西说:“她们说你去医院了。”
消息传得太快,像风。
沈妍解释道:“我身体不适,家里人送我去检查。”
言自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沈妍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的确不能再多说什么。她问,“身体还好吗?”
沈妍认真地说:“都挺好,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言自西瘪瘪嘴,“那还能继续练。”
她率先往前走,去练习室,又定住,回头问她,“不练了?”
现在的年轻人好努力啊。
沈妍看着言自西的目光,一改口,说了一声练。
就再陪她练习一段时间。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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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斐凝看着车窗,玻璃上映射出的却都是沈妍的双眸,含情如水,乖巧夺人,透着一股温润的底气。
其实她没跟沈妍说实话。
沈妍这一年没人管,完全是因为一年前的一个夜晚,十六岁的少女喝醉了酒,往斐凝的屋子里走,窝在她的床里,竟然学了外面女人的那一套,想要勾引她。
她们之间纵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沈妍这孩子,几乎是斐凝看着长大的。她十多岁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抱在怀里,小手软软的。那个时候是可爱的,后来大了,心思飞了,管不住了,也就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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