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刘白说:有的人,可能天生就觉得自己很优秀,或许女孩子无意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女孩子爱慕他。她忽然抱住孟宁,我的宁宁,不是心软,只是很善良,但是她没想到,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孟宁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哽咽着说:妈妈,我真的好难受,真的,特别难受。我要起诉他,我要他坐牢。
好。
孟宁那天之后就高烧不退。
之后,她没再去学校,也不想去学校了。
她提早回江城过寒假,孟响见她提早回来,开心得不行,跟只跟屁虫似的黏在她身边,嘴里始终念叨着:姐,你能不能别去南城上学了啊?留在江城不好吗?你不在家,没人陪我说话,我真的很无聊。
孟宁轻飘飘道:好啊。
直接让孟响懵了,啊?
孟宁说:我说,我留在江城上学,听清楚了吗?
孟响激动的上蹿下跳:真的吗?
孟宁:嗯,真的。
她不想再回去了,不想面对任何流言蜚语,不想面对学校里的一切了。
逃避有用吗?
对孟宁而言,有用。
来年春天,刘白给她打电话,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一个?
孟宁:好消息吧。
刘白:那个男生,四年有期徒刑。
孟宁无波无澜,那坏消息呢?
刘白长叹气:截止到今天,正好两个月,我们没有见面。
孟宁:
这件事,在孟家是个禁忌。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而附中那边,陈良煜早在元旦就被学校开除,不是附中的学生了,这样,也不会影响学校的声誉。
那半年。
对孟宁而言,美好又可怖。
美好的是,她遇到了江泽洲。
可怖的是,她被人渣缠上。
只是不管美好还是可怖,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