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通身体灵力,是以自身灵力,度进薛若君身体里,事无巨细,畅游一番,帮她疏通灵脉。
灵力是根基,这个做法,被畅游灵力的人,必须全身心托付给主导者,在修真界,除了长辈会为小辈,只有道侣间,才有这么亲密的行径。
薛若君不由脸颊微红。
陆恒却笑了笑:“若不让捭阖剑来,尚云宗,会不满吧。”尤其是这个关头,需要修真界齐心。
薛若君一诧,着急地小声解释:“阿恒哥哥,我和阿辛,什么也没有……”
掌门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摆摆手:“去请捭阖剑。”
徐辛夷来得挺快。
洞室内,薛若君盘腿坐于修炼台,她不安地看着陆恒和徐辛夷。
徐辛夷一袭绛色花鸟纹道袍,勾勒身材颀长,他狭长眼瞳里,一派肆意,后背往后靠,额间鲜红的宝石一晃,他道:
“雪剑倒不至于,这么着急把我拉下场吧。”
陆恒笑得温和无害:“私以为,这种事,捭阖剑会更加擅长。”
徐辛夷:“过奖了,小姑娘更喜欢的是你。”
陆恒:“贵为神女殿下,不会拘泥于小情小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充斥看不见的硝烟,然而,谁也没开始第一步。
他们不是在争她,是推卸她。
薛若君再傻,也终于回过味,她就像个皮球,被踢来踢去。
她是神女,他们都说修真界要依赖她,凭什么他们这么对她?就不怕她谁也不选,不肯救修真界吗?
再受不了这种委屈,她死死忍着眼泪,站起来:“够了,我不要你们!”
说完,自洞室跑出去。
陆恒和徐辛夷之间,默契地收敛了。
当然,让神女殿下早点放弃,也不是坏事。
徐辛夷浅笑:“雪剑薄情起来,也是一绝。”
陆恒不咸不淡:“彼此彼此。”
陆恒眉宇间,有一抹郁色,他掩饰得不错,不过徐辛夷还是自诩了解他,徐辛夷又说:“怎么,还没找到她下落?”
说到她,陆恒周围气息微凉。
徐辛夷说:“你这性子,也该改改。”
“她可以去任何要去的地方,都给你留信,就算真的不告而别,你又有何立场不快,质疑她?”
陆恒忽的笑了:“差点忘了,她没有给你留信。”
徐辛夷呼吸一促,压不住怒意,冷笑:“我稀罕?我一点都不稀罕!”
他毫不在乎这个问题!
捏着捭阖剑,徐辛夷气哼哼离去,陆恒抬头,看着修炼台的阵法,以前,如果他们让他为神女疏通灵力,他即使不愿,也便做了。
可如今,他就是不想做。
宁姝也消失好久了。
腰侧的雪剑,发出轻微的颤抖,陆恒瓷白的手指,抚摸剑穗上的飞仙扣,他低声斥责雪剑:
“怎么变得这么暴躁。”
.
记忆宫殿。
通天鼎外,四周是一片灰褐色土地,地上长着千奇百怪的植物,都是宁姝没看过的,叶子要么是深红,要么黑色,还有的,散发着腥臭味。
这么对比,孩童时期的城主府,至少干净整洁。
宁姝掩口鼻:“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闻人辞:“我要去拜师,喏,那个通天鼎,就是师门的法宝。”
宁姝:“……”
什么门派,会用通天鼎当法宝?邪.教!而且他们刚刚,已毁掉通天鼎,相当不费力。
这是去拜师?结仇吧。
闻人辞笑眯眯的:“那门派祖师爷的曾孙遭反噬,被通天鼎炼化,我进去是要救他,可是没救到,只好去他们门派告知这件事,顺便,让他们收了我。”
至于祖师爷的曾孙,是他丢进通天鼎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宁姝好了。
司渡皱下眉,到底没说什么。
宁姝推算,闻人辞孩童时期的记忆宫殿,是父亲对母亲的暴行,是被关禁闭,少年的他去拜师途中,定也有记忆深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