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兄,”林越凑过来,好奇又憧憬地问,“你也能造出来这样的奇景吗?”
易怜真:“……”
他就不该装的。
之前林越一口一个大师,他实在听不下去,于是让林越改口叫他师兄。
可问题是……这小孩好像把任无道当成了他的随从,把任无道叫任哥哥。
易怜真的脸色都快变了,林越是瞎了眼吗,看不出来任无道才是那个真正厉害的人。
偏偏任无道什么也不说,威压气场全收起来,只是在林越称呼出来时,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默认了林越的话——显得他好像很平易近人一样。
易怜真被赶鸭子上架,只能继续装下去。
“嗯……”他观测了一下湖泊的大小,对比了一下任无道的实力,“应该不是问题。”
“这么厉害!”林越震惊道,“他们当时十个人才能打出这片湖,你一个人就能做到!难怪你有自信去对上那位。”
芍儿少见地跟着说话:“易师兄好厉害。”
“对嘛,”林越对她说,“你就应该像这样多说说话。”
易怜真:“……”
真正厉害的那个人,其实就坐在你们旁边,正在操纵舟车。
他在两个少年不注意的时候戳了下任无道。
任无道轻瞥过来一眼,无视易怜真的小动作——他现在修为见底,连这片湖的十分之一都挖不出来。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没忍住,偷偷把手伸过去,勾住了易怜真的手指。
可惜林越和芍儿年纪都不大,易怜真脸皮薄,什么都不敢做。
林越修为尚低,做不到一整天都撑着防护罩,晚上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任无道掌天印中的房屋之前全部被时夜心毁去,他们便从凡人集市上买了几顶营帐。
林越和芍儿一人一个营帐,易怜真和任无道监督他们睡觉——林越太兴奋了,如果不是任无道强行把他按进营帐里,估计会拉着芍儿一起去旁边的林子里探险。
即使如此,他还是隔着帐篷和芍儿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真难搞,”易怜真坐在剩下一个空营帐的门口,边摇头边叹道,“我小时候没他这么淘啊,他都快赶上我妹妹了。”
“你妹妹?”任无道坐在他身边。
“我不是说我不如女孩,”易怜真急忙澄清,“我的意思是我小时候很听话。”
任无道闷声笑了笑,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