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怜真点了点头,把眼睛好奇地瞟向徐白沙。
徐白沙转过头,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易小兄弟!”
“午好!”易怜真连忙回应。
徐白沙此时正盘腿坐在房间的中央,赤/裸着上半身练呼吸吐纳法,身边围着一圈淡蓝色的幻火。
不知道任无道怎么控制的,这些幻火竟然少见地有了温度,将整个房间烘得暖洋洋的。
在旁边摆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沙袋和不同形状的工具,还有成盆的铁砂,一罐罐药酒。
甚至还有一块直径半人高、比门还宽的石头,上面放着好几根练功带,也不知道是从窗户运进来,还是干脆由任无道从掌天印中拿出来的。
外面是寒冬,这里倒像是夏天,易怜真脱下外袍,跟着任无道到了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一把椅子。
任无道之前一直坐在这儿看徐白沙练功,他从掌天印中新拿出一个椅子让易怜真坐下:“他练习呼吸法时需要我来控制幻火,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回去了。”
“我知道,你这几天每天上午都往这儿跑,”不想打扰到徐白沙,易怜真压低声音,“灵萱姐已经去找陈舟了,估计再有几天就能回来。”
任无道点了点头,随意扫了一眼徐白沙,递给易怜真一块肉干。
易怜真愣了一下。
“我早上吃过了。”他说。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把肉干接了过来。
徐白沙老家的这种特产肉干真的挺好吃的。
“人家徐大哥还练功呢。”他把声音压得更低,生怕徐白沙听到。
徐白沙在练功,他在吃东西,影响怪不好的。
“没事,他现在不需要吃东西。”任无道并不在意,他静坐着看了一会儿易怜真,突然道,“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些……”
“嗯?”易怜真抬眼。
任无道飞快地瞥了一眼徐白沙,又收回目光,隐晦道:“关于交朋友……”
“你还在想着那件事啊?”易怜真问。
任无道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沉默了片刻,略显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想通了?”易怜真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任无道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是没想通。
易怜真和他大眼瞪小眼,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我并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任无道顿了一下,最后妥协道,“但是如果你希望我那么做,也许不是不可以。”
易怜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
任无道这么通情达理、从善如流,虽然在意料之外,却让他一下子高兴起来。
“好啊,”他立刻接道,“我来的时候就在想这件事,可惜灵萱姐不在——等她回来我就叫她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