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道点头:“你想的不错,守株待兔未免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说到一半,随身带着的木牌上传来了极光苑搜集的新消息,仅瞥了一眼,他便沉下了脸色。
“怎么了?”易怜真心里一跳。
“我们不是唯一的一个。”任无道抬头,“有人在我们前面,抢了夺宝大会的宝物。”
“什么?”易怜真不禁拔高声音,“可宝物不是在这里……”
“是我出手之前被夺走的那两件,阎罗之耳和鱼龙图。”任无道说,“你还记得我上去之前的那个女人吗?”
“那个穿灰衣,带席帽,身量中等,把脸遮得严实的女人?”易怜真回忆道,“我的确看到她了,但当时没有多想。”
“我也没有多想,”任无道说,“但新传来的消息,她冒名顶替了一名参加夺宝大会的弟子,实际上并不是三大势力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这……”易怜真坐下,缓缓靠上椅背。
灰衣服的女人,他同样不知道。
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人搅局……事情太过扑朔迷离,他不是侦探,根本理不清其中关系。
这穿书真是穿得乱七八糟。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他揉着太阳穴疲惫道。
“继续等消息,”任无道说,“那个女人也非常可疑,连三大势力都不知道她是谁。”
“鉴于之前表现出的实力,三大势力并不敢对我们动手,他们应该会先调查女人,试图夺回阎罗之耳和鱼龙图。”
有三大势力在前调查,他们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几件宝物摆在面前,易怜真依旧内心不安,这座城里的局势远不像表现出的这么简单。
暗潮涌动,似乎在三大势力之后,还潜藏着一股更神秘、更强大的力量。
但现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他只得叹了叹气,把桌子上的飞行棋盘拉过来:“先下棋吧。”
任无道应了一声,手指间立刻凭空现出颗骰子来。
无论怎样,对任无道的“训练”还是要如常进行的。
尽量让他和自己一起行动,能两个人一起做的事就不要一个人,易怜真私下把这称为任无道的社会化过程。
目前看来,任无道执行得还不错,只要坚持下去,迟早能出效果。
然而,飞行棋刚下了两盘,外面的天色刚刚黑下来,任无道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那个女人死了。”他说。
易怜真手里的棋子差点没拿稳:“什么?”
“半个时辰前,天色刚开始暗的时候,她在大街上被人直接斩首,身子都被卸成了几十块。”任无道语速很快,“没有人看清是谁杀了她,甚至连对方用的什么武器都不知道。”
易怜真脸上全是惊骇,这才不到半天,女人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