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一片。
也就是司祁事多,实在腾不出手来整顿。
匆匆赶来华清宫,司祁一边褪下外衫,一边问:“贵妃今日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娘娘今儿瞧着精神还不错,早起喝了小半碗粥,中午吃了两块软糕,还吃了半份药膳,晚膳还没来得及用,正等皇上您过来呢。”
自那天晚上说开,阿布就被留在华清宫,一方面,他能帮着落梅她们做些重活,另一方面,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也能尽早去禀告皇上。
外人只知贵妃生了病,却想不到她这回病得实在有些严重,一连两三天下不了床,就连吃喝都要人伺候。
司祁应了一声,才进到内寝,就瞧见林姝姝莞尔一笑。
林姝姝的身子仍不见好转,虽不会跟那日似的吐血了,但伤到了根本,不费些功夫,很难养回来。
几日过去,她周身全是疲态,病怏怏的模样,让人瞧着无端心疼。
落梅半跪在脚踏板上,也不知说了什么,竟逗得贵妃展颜,眉眼间的病态都消减了几分。
司祁走过去:“这是在说什么呢。”
听到皇上的声音,落梅也没慌张,起身行了个礼,就懂事地退下去了,顺便把房门带上,只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预备着听到什么吩咐。
林姝姝仰起头,见他过来,又是笑了笑。
“皇上可还记得院子里养的那两尾鲤鱼?”
华清宫的院子里少见活物,虽然修了水渠小亭,但也没有多余养些花草,鲤鱼也始终那两尾,宫人们说再养些鱼龟,也被林姝姝已不配拒绝了。
可不是,皇上和贵妃亲手抓来的鱼,岂是其他凡夫俗鱼可以媲美的?
见司祁想起来,林姝姝又说:“今早宫人们打扫,发现池子里多了许多小鱼,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
“大家找了半天,池子里也只原先那两尾锦鲤,想来就是他们产的卵,如今孵化了。”
不仅宫人们惊奇,就是林姝姝听了都觉意外。
谁能想到,当时随便抓的两条鱼儿,竟背着所有人交尾产卵,连后代都开始呼哧呼哧成长了。
司祁也露出笑:“如此说来,今秋把鱼儿养肥了,也不好吃他们了。”
林姝姝点头称是,见司祁好半天不过来,忍不住勾了勾手指,轻昵一声:“阿祁走得好慢……”
司祁刚把茶盏放下,就听了这么一句,当即哭笑不得,快步走过来,在林姝姝额头点了点:“小没良心的。”
林姝姝捂着额头笑,她坐了有段时间了,身子觉得疲乏,又不愿在司祁过来的时候总是躺着,便歪着身子靠过去,偏要把整个人都塞进他怀里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