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母亲忽然提起这事。
“我和阿业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离?”
“娘只是问这么一句,你别激动。”关母道,“娘也只是想知道,你对宁成业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她是知道自己女儿的。
若真是付出感情了,这几年回关府提到自己丈夫时也不会是那样淡然的态度。
可单是这样还不够,她必须亲自听到自己女儿心中的想法,才能决定之后究竟要怎么做。
原以为只是问问,不想女儿听后竟如此激动。
这倒让关母有些愕然。
“姝儿,你真的对那宁成业情根深种了?”
关静姝觉着母亲真是越说越奇怪了。
“阿业是我夫君,您问这样的话太奇怪了。”她没回答情根深种的事,毕竟她知道自己对宁成业是个什么感觉,不过是夫妻间该有的相敬如宾罢了。
成婚五年,她总觉得自己和丈夫之间似乎缺了点什么。
可在她看来都不重要,既然已经结为夫妻,便要夫妻一体,莫说是母亲莫名提及的和离,就算宁成业真有什么不好的,她也应该体谅对方,否则又怎能叫夫妻?
她这样想着,便把心中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关母倒没未料到自己女儿竟是这样的想法,可真相摆在眼前,她总不能让女儿继续在侯府那个火坑中待着。
眼下便能为着个外室下避子药,日后指不定干出什么宠妾灭妻的事来。
于是关母张了张口,还想再劝,甚至想着,只要女儿出现丁点松动的迹象,她便将那避子药和外室的真相告诉对方。
可偏偏刚劝了几句,出现变故。
院中守着的嬷嬷回话说都阳侯府来人了,说是要见关静姝。
“让人在外等着。”关母听后十分不悦,“我这儿和女儿说着话呢,他都阳侯府的人来了想见就见?”
她原就听不得都阳侯府的任何事情了,眼下见关静姝才回关府没多久,那边的人便巴巴找上门来,心中自然更是不豫,想也不想要把人拦在府外。
“娘,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关静姝劝了自己母亲几句,接着才叫嬷嬷去带人进来。
关母这会子也暂且熄了劝对方和离的心。
都阳侯府都来人了,她难道还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些吗?没得落人口实。
很快,都阳侯府的人便来了。
关静姝原以为来的不过是侯府的小厮或丫头,可当看见张嬷嬷身后跟着人时,不由地指尖一滞。
“乔嬷嬷?你怎么来了?”
和关府的张嬷嬷一样,乔嬷嬷也是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嬷嬷,平日里总是跟着主子身边,极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