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好听啊!”
“有照片吗看看,超过西澳那个没?”
……
这男的人数一上去,分贝就上去了,吵死人。
沈佑搔耳朵,小声跟游风说:“真的别有学历崇拜这种情况吧?高学历真不代表高素质,这一喝多,都开始现原形了。”
游风正好烦了:“先走了。”
“别啊,你让我一人扛这好几个啊?”
游风可不管他,面前这几个哥们已经开始聊到更多隐私话题了,他留下纯纯浪费时间。
他站起来,也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快走到车前时,突然出现一个女声:“游风。”
游风没挪脚,身子向后倾,看到靠在自己车头的一个波浪发、低胸装女人,脸上很闪。
“哪位?”他问。
“我以为我嗓音这么特殊,你可以认出来的。”
游风扭头就走,废话真多。
“杭嘉慈。”
“不认识。”游风上了车。
杭嘉慈没再拦他,看着他的车开走,笑了下。
真的就只记得夏灯吗?明明她才是他身边最早染红头发的人。
她没待太久,走到烧烤摊,填补了游风离开后留下的空位置。
闹腾的都安静了,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大波浪和雪白的肌肤在夜晚尤其美。
她微笑着:“我受委托来接六哥。”
大伙儿恍然大悟,一个“哦”八个弯:“嫂子啊。”
六哥这会儿才开始反驳了:“没有没有别闹,刚才是开玩笑,人家有对象的。”
几人互相交流眼神,倒也没拿这个揶揄他。刚才游风在,谁不想在游风这个春风得意的人面前占一点上风呢?
不怪六哥吹牛逼,要怪就怪游风的人生看起来也太爽了。
沈佑看这女的有点眼熟,歪头问她:“是……西澳对面新开那个舞蹈机构的老板吗?”
杭嘉慈漂亮带钻的指甲撩了撩头发:“认出来了?”
其他人开始狂欢,嘈乱的声音像一把剪子,把这个夜晚剪得稀烂,一地的碎片,让有强迫症的沈佑也烦躁了,把扛他们回去的重任交给了一个学弟,自己脚底抹油,躲清闲了。
游风那人不爱应付这种场合,但有时候挺必要的。
太傲慢了容易招惹小人,恶意通常没有理由,但大部分发生极度嫉妒的人群中,有些人光芒太盛,再不收敛,就成了饿狼的目标。
很没道理。
但这就是种道理。
*
游风把车开到夏灯家楼下,没上去,点了根烟,又把刚才手机收到的消息看了一遍。
他真想去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