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活着就是为了给我写作业,现在你写不了了,我可以不介意,但有一个条件。”
夏灯接下来就要说,别再提忘了他的事,别揪她的小辫子了。
游风抬起头来,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活着就是为了给你写作业没错,但现在一只脚在鬼门关,已经不算完整地活着了。”
“……”
“你还要让我给你写作业,那我只能用这只几乎残废的手了。”
“……”
夏灯认输:“好,你提吧,怪我,对我发脾气吧,是我忘了。”
游风却没说,给她的手暖热乎了,伸手把汤端了过来,语调一改刚刚,柔和许多:“怪过你。”
虽然很正常,但夏灯还是咬了下舌尖:“应该怪。”
“分手就不用忍了,也不用怪了。”
分手……
夏灯抬起头,眼睛略大,就这么看着他。
游风好的那只手舀了勺汤,吹吹,喂到她嘴唇:“又不愿意。”
夏灯没张嘴,看着他眼睛。
她不喝,游风也没强迫,放下勺子,抬头:“我不愿意分手,那怎么能怪你。”
夏灯呆滞的样子有些木,像假人。
但漂亮的假人也让人心花怒放,游风说:“你不走,就不分。”
夏灯心里乱跳,一潭死水已经泛起涟漪,现在又拼命震荡,好像是从潭底向上延展的。
他昨天也说过,“你不走,到死都是你。”
他把压力都给她了。
最坏的人了。
“嗯。”
“嗯什么?”游风用鼻尖轻轻蹭她耳轮。
夏灯痒,就躲,但身子还靠近他,声音特别低,考验他耳力:“我不走。”
“什么?”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是什么?”游风耳朵凑到夏灯唇边。
夏灯在他耳边说:“我问你你请假了吗?”她有暑假,游风可没有暑假,她知道。
“没有。”游风搂住她的腰:“不重要,告诉我你说了什么。”
“你没请假,你导师不说你?”
“疫情期间也在家,什么都没耽误。”
“是吗?”
游风沉吟数秒:“你应该理解不了在家学习的现象。你又没学过。”
“……”
夏灯要起身远离他。
游风不让她起,认怂改了口:“学识而已,一家有一个懂就行了。我把你那份学了,你玩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