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孩子也不受欺负,要你家孩子被人摁在地上打你也着急。”
“但为什么那男孩儿会被这孩子摁在地上打呢?你就算到法院也得有个责任大小的划分吧?”
“这倒也是。咱们也都是瞎说八道,还是得派出所和法院的管。”
……
游风还醒着,只是身上有伤,活动变得艰难,机械地扭头,看着赶来的他的女朋友。
昨天他看到纸条就给她打了电话,只是无法接通,微信也不回。
她有心躲他,那就不会出现在他可能找到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回涂州。
只是他不能因为她躲,就放任她躲下去。
他连夜去了她家,尽管知道她也不见得回来,但就是去了。
站在铁栏杆外,他看着可能是她房间的每一扇熄灯的窗户,想着她睡没有。
最后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两根烟,一根接一根,就这么干等到第二天早上,被人告诉这家人很久没来这边了。
他又打听她家其他房子地址,找了两天,就要找完所有房。
他们都说她躲他,说他找不到了,可他找到了。
他微微张嘴,脸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哪个伤口的血迹干巴了,洁白的牙露出一点,在已经看不清五官的脸上尤其突兀。
夏灯挂了电话,扭过头来。
她一直在躲,不想看他的眼睛,但他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怎么躲啊?
明明从她再赶过来也就过了两分钟,可是怎么觉得那么漫长呢?
游风手指微动。
夏灯轻轻牵住两根。
游风小幅拉了拉她的手指。
她懂了,靠近一些。
游风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了,只通过气息模仿声音的方式表达着,可也有一口没一口。
夏灯嗓子干涩,干吞了一口,使劲压下差点就要从眼睛、鼻尖泄露出去的酸涩。
她不知道那一年他是不是也是这样躺在血泊里。
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吗?一定要她亲眼看到他为了她浑身是伤、遍体是血的样子?
她真想怪他。
可是她怎么能怪他。
他艰难表达:“我买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