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翻倒在地上。
里面的毛线针掉了出来,围巾露出了一个角。
“唉?”三人同时要去捡,许亭离得最近,急忙将袋子捡了起来。
许清端刚要伸手去接,许亭就笑着问:“清端,你织的?”
许清端看了眼身侧的男人,有点窘迫的点了点头:“是我织的。爸,这是我……”
织给宋西忱的围巾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许亭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就是许清端要给他的礼物,打断了她的话。
“这就是你给爸的礼物?”许亭把围巾取了出来,摸着面料爱不释手,“我女儿的手艺就是好,爸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本事,爸以后一定天天戴着。”
许清端:“……”
宋西忱:“……”
“爸,其实。”看着宋西忱面无表情的脸,许清端眼皮跳了又跳。
许亭抬头:“什么?”
看父亲那么喜欢,许清端到嘴边的解释又咽了回去,看了眼身旁面色沉沉的男人,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没什么。”
宋西忱抬手捏了下眉心。
许清端用余光瞅他。
没生气吧?
大不了她以后给他弄好几条围巾,再加几件毛衣,一定让他在这个冬天用上。
…
说是下棋,后面就变成了喝酒。
两人都是混迹商场的老手,共同话题很多。
对于许亭提出的观点,宋西忱总能一针见血,又给出自己的一点看法和见解。
许亭觉得自己要不是他岳丈,说不定能和他处成兄弟。
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
以前没来得及好好了解,只简单接触过几次,本来是不怎么想和宋家结亲,奈何邢宛坚持,他也没办法。
好在现在看着是真不错。
许亭松了口气。
眼看着自己曾经完美的婚姻都成了现在这样,他怕女儿走上他的路。
酒过三巡。
两人聊的起劲儿。
更准确的来说,是许亭有说不完的话,本来还打算今晚十点的飞机,后面说着话,自个儿倒把自己给灌醉了。
宋西忱将人扶去了客房,出来的时候见许清端正在收拾茶几。
因为自己也喝了点酒,虽然不至于喝酒,视线也有稍微的模糊。
不远处的女人扎着低马尾,宽大的居家服难掩她清瘦,眉眼淡雅,明亮的灯光下正弯腰认真的收拾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