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礼:“……”
…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到了深夜,都是北城风雪最大的时候,寒风凛冽刺骨,吹在人身上彻骨的冰冷。
宋西忱吹了半晌的冷风,没忍住抽了两根烟,回卧室的时候,许清端侧躺着,双眼已经阖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宋西忱拉开被子躺下,看着女人藏在被子下的清瘦身影,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把脸埋进了她落满长发的脖颈。
刚从外面回来,他身上很冷。
许清端本就没睡熟,这下更是被他身上的冷气给冻得清醒了。
“你干嘛啊?”
许清端语气里是无意识地怨怪,因为刚才哭过,嗓音带着沙哑,听起来就像是面对男人温软的撒娇声。
宋西忱没吭声,只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许清端差点喘不上气。
“宋西忱。”实在受不了,许清端掰了掰他的手,想要挣脱他这股偌大的力道,“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抱歉。”
他像是倏地回神,松开了手。
几秒后,许清端才转过身面向他,抬头对上他湛黑的深眸,本想问他究竟怎么了,想了想又忍住了。
宋西忱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摁进了怀里,薄唇贴着她的头发,鼻息间都是她清淡的香味,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什么。
猝不及防扑进他胸口,小脸贴在他隔着睡衣的胸膛上,许清端心跳陡然快了几分,完全不受控制,所有的呼吸都被他混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所淹没。
…
第二天早上,许清端醒来的时候宋西忱已经不在了。
这时候才七点左右。
许清端洗漱好出去,看到了正在沙发上看纪录片的男人。
还是上次的那部片子,重复的老鹰,猴子,以及重复工作的女工。
许清端本想和他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是许亭。
许清端迟疑着接通了电话。
“爸?”
那端的许亭有些疲惫,听到许清端的声音,低沉的嗓音温和下来:“清端,爸现在去见个客户,大概四五点就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儿吃的。”
许清端怔住:“您来北城了?”
“昨晚刚到。”
“那您昨晚怎么……”许清端开腔的同时,电话那端传来男人客套的朝许亭打招呼的声音,于是话音一转,“那爸你先忙着,过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好。”
许清端也不知道许亭今天回不回南市,又在不在这边儿住,只好提前去准备了一下客房,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弄好之后出来宋西忱已经出去了,桌上给她留了早餐,手机上也多了条信息。
【宋西忱】:去趟公司,大概中午回来,再一起出门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