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场意外,宋家也尤为愧疚。
毕竟那绑匪原本盯上的是宋西忱,想要讹诈的也是宋家,只因那天梁牧白恰巧穿了宋西忱的外套。
…
会议结束后,宋西忱低头翻看着书案上的文件,其实也没有看进去多少。书房的门忽然就被敲了几声。
宋西忱抬头。
许清端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宋西忱皱了下眉头,因为她的询问。
许是受到了她刚才那番话的影响,这时候她进个书房都要专门问他一声,宋西忱忽然觉得她似乎有点客气。
说难听了点就是生疏。
一个书房而已,他也从没说过家里有什么禁忌,自认也没有避讳过她什么,夫妻之间还需要这么生分么?
宋西忱低嗤了一声,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进来”,而后继续低头看文件。
许清端说的不错。
比起爱他的这个人,众多嘴里说着爱他的女人,或许用爱他的有钱和皮囊会更贴切些,这他从不辩驳。
说他刻板,他也并不反驳。
就像他永远只穿一个牌子的衣服,且从不打算更换。
否则当初桑苡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听信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话,而不是打算亲自过来问他一声,信不了他罢了。
只不过外面的女人还知道遮掩,在外可以为他争风吃醋,在他面前又温柔小意,无论如何都要表现出十分在意他的样子,仿佛真的爱他爱得生死相随。
要是他不是宋氏的继承人,只是生活在青城古镇里需要努力打拼讨生活的男人,他也娶不到许清端。
半晌不见许清端进来,宋西忱面色又沉了几分,抬起头。
又倏地怔住。
许清端手里端着一碗吃的,因为太烫,双手端得很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把碗里的烫给洒了。因此进门的时候侧着身子,一点一点的挪了进来。
宋西忱起身,朝她走过去。
许清端仔细盯着碗里的粥,正要抬起头,手里蓦地一空。
宋西忱已经把碗给拿在手中,用余光了眼碗里的粥,又看向面前的女人:“怎么突然做粥了?”
许清端碰了碰被烫到的手,小声解释:“你不是没吃饭吗?所以我给你做了点粥,不然待会儿就要去老宅了。”
去了老宅,起码要五点才吃晚饭。
现在才三点左右。
看他回来还在不停的工作,她也是怕他饿坏了。
宋西忱:“给我?”
许清端微愣:“你不是还没吃吗?”
宋西忱没说什么,把粥放在茶几上,又握住她的手,拇指碰了碰她微红的掌心,双眼眯了起来,低声问:“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