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枳探究地看她,几秒后:“你真这么认为?”
“不是吗?”
“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梁若枳不禁叹息,眼里有愧疚划过,“所以在我看到我哥买了一捧玫瑰花的时候,我怕他不去勇敢追寻所爱,所以就擅自把花送给了正在举行毕业晚会的嫂子。”
毕业晚会的玫瑰……
是梁若枳送的?
许清端心脏骤紧了起来,所以说这些全都是误会是吗?
可是想起上次,沈明宜兴奋的说自己和梁牧白互相喜欢,眼里明亮的光芒近乎掩盖不住,没想到全都是误会。
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许清端咬牙:“梁小姐,你不觉得擅自送人花,多管闲事了吗?”
梁若枳并没在意她的态度,自动忽视,有求于人的态度:“我哥不打算离婚,你要不劝劝嫂子吧?”
“既然梁先生心有所属,离婚了不是正和他心意?”
“你误会我哥了。”
“所以呢?”许清端冷笑,“既然心有所属,当初就不该答应娶明宜,去娶他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两相皆宜?”
梁若枳委屈着道:“所以我哥当初不是打算退婚了吗?”
许清端双手握得紧紧的,当然记得刚开始梁牧白一直打算退婚,要不是明宜花了一番功夫,这婚约早退了。
可她就是不知道,明宜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让原本打算退婚的梁牧白改变了心意。还有,几个月前让她转交给梁牧白的那个盒子究竟是什么。
是不是也和两人的婚事有关?
“你看,”梁若枳放下咖啡,眼里的轻嘲一闪而过,撇了撇嘴,“你自己朋友的委屈你都受不了,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许清端抿唇:“梁小姐想影射什么?”
梁若枳轻笑了一声:“你说宋西忱为什么要去北中做老师?”
许清端没说话,等着她下文。
梁若枳:“他们宋氏一直是你们城大的最大投资商,甚至占股,身为城大校董,你说他有必要去北中吗?”
“那又怎么样?”
“你心真大。”梁若枳叹息,似乎是颇为不解地看她,“清端呀,你不知道桑苡也是从北中毕业出去的吗?就不怕你自己也走上我嫂子的道路?”
许清端站起身,看着她道:“梁小姐,如果找我出来的目的只是因为你和我丈夫的私人恩怨,抱歉,恕我无法奉陪。”
“私人原因当然有,说的话也全是真,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贺淮。”梁若枳一如既往地笑,“我可没有骗你呀,贺淮也总不可能联合我去骗你?”
“抱歉,我先走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许清端喊了服务员过来结账,转身就走。
刚出去咖啡厅,正要伸手拦车,梁若枳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