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辈病重即将病逝的情况下,宋氏继承人却大肆办婚礼,容易引起族中老人们的激愤,还会给旁系的人趁机钻空子的可能,到时候新妇入门不得族人认可,也委屈了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
加上二房这病重的,也实在古怪。
不怪宋夫人这么恶意揣测,毕竟二房那边的人,时刻盯着他们大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巴不得他们犯错。
宋西忱眼眸仍旧很淡:“那便同许家商量,一切从简。”
“妈也是这个想法,就是许家这边,还要找个时间亲自去说一番,不能让人觉着咱们轻慢了人家女儿。”
“嗯,您挑个时间。”
“还有。”宋夫人忽地停住脚步,语气略微重了几分,“把人家姑娘娶回家,不许当摆设明白吗?”
自己养大的儿子,宋夫人很清楚他在感情上的性子。
忠诚,又刻板。
别看谈过几段恋爱,实则这些恋爱究竟是怎么谈,又谈成了什么样子,她也不是个傻子,多少知道一点。
“嗯。”他沉声应了句。
…
城大申请提前修课的同学不算多,一个系就更少了。
许清端跟着高年级的师哥师姐们一起上课就变得格外显眼起来。加上她还是同学们时不时挂在嘴边的历史系女神,各课的老师们也很容易就注意到她。
教授看她学习刻苦,每门课程的成绩都能在年级前几,甚至特意问过她考研的事情。可惜许清端不考研,即使考研,按照邢宛向来对她的要求,也应该是跨专业去考金融专业的研究生。
这几年来,她除了需要保证本专业的成绩靠前之外,还时不时要参加母亲为她报名的金融类竞赛。
前段时间北中举办金融论坛,她代表参加,这才认识贺淮。
下午的课结束后,已经是六点左右,许清端回宿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车回了在校外的公寓。
公寓离学校不远,很快就到了。
许清端刚要和司机说靠边停车,另一边有一辆白色卡宴缓缓驶来,看清车牌,她稍微愣住,朝驾驶位的司机道谢:“谢谢师傅,您靠边停就行。”
司机是位面向很和蔼的大叔,应了声好,就给她靠边停了车。
许清端站在路边,看着白色卡宴由远及近,最后在她身旁停下。
司机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大小姐,夫人说您的钢琴老师刚好也在奥地利,让您趁现在老师没走赶紧过去,刚好可以请教一些比赛上的问题。”
许清端:“知道了。”
坐上车,司机直接带她去机场。
这样的突发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许清端早就习惯,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出国物品。已经派人过来接她,说明她母亲早就把一切都给她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