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等一个月之后的结果了。

封菱的思绪越飘越远，等回过神后，才发现谢衍一直在打量着她。

他半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的眉眼，不知道自己也在想些什么。

封菱咳了一声，这才把谢衍的神思拉了回来。

封菱问道：“你认识我哥哥？”

谢衍不假思索，“岂止认识，还有渊源。”

渊源？

原书中似乎并没有提到过封舒，她唯一能够想起来的剧情，也不过是作者的随手一笔，说封菱有个哥哥，似乎和男主不怎么对付。

感情是有仇。

封菱收回了脚让自己远离了谢衍几分，提到封舒后，她总觉得谢衍面上比往常更是沉郁，甚至可以说是......落寞。

她忽然想起了原书中对于谢衍小时候的描述，他原本是要送往岚山拜师修道的，而那个岚山，便是当初在落叶坞布下结界将他关押的那个岚山。

她的哥哥封舒虽然不是岚山的弟子，但和谢衍同作为世家子弟，早就已经顺理成章的拜了仙宗的师门，入了名门正道。

他本应该是天之骄子，奈何成了众人口中的欺师灭祖之人，成了半妖。

手上的脚腕忽然脱离，谢衍抬眼瞧见封菱看他的眼中竟满是心疼，他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可他却感觉到了那心疼是给他自己的。

谢衍不明白也不懂，这世界上竟然也会有人为他心疼，之前的封舒到底又给她说了什么呢。

封舒大概只能往她耳朵根子里灌他的坏话罢了。

夜晚里，微风轻拂着小轩窗，在烛火的明明灭灭中，谢衍脱下鞋翻身便上了床躺进了里侧。

封菱坐在床沿上，看见谢衍一气呵成的动作，忽然有些心悸。

他这是，想干嘛？

她转头看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目已经合上，静谧的黑夜中，除了窗外的芭蕉叶与风声，她还听到了他细缓的呼吸声，就好像已经睡过去了似的。

但凭他的警觉性，又怎么可能轻易睡去，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未知数的她。

封菱可不信自己只不过因为叫了一声让他躲开，他便会与自己推心置腹，说不定现在又是在试探她呢。

封菱锢着双腿离谢衍稍远了些，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说起了话。

“你和我哥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良久，却没有得到答复，就在封菱以为他真的睡过去的时候，那方才终于答了话，他的声音轻轻地，还带着睡意。

“小时候，一起打过架，我也曾见过你。”

你穿着粉红色的夹袄，带着璎珞项圈梳着两个冲天揪，像个年画娃娃一样被封太尉抱在怀中，桂花糕塞得满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