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手在旁边的床沿坐下,十分认真询问:“小眠,你老实跟我说,你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白眠唇角的笑意逐渐暗淡下来。
她曾经以为她知道的,可是这些天,她也在想这个问题,秦牧云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一个出生名门的正经商人,能让那群亡命之徒都闻风丧胆?
她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一直想找机会跟熊书怡说这件事,可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今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也不敢问秦牧云,怕他得知这件事后,贸然前来,遭到那群人的报复。
尤其是那个拿刀的男人,明显恨他入骨。
“你确定他做得都是正经生意?”熊书怡提出自己的疑问道:“他真的像他说得那么清白吗?”
白眠没有回答。
“小眠,这种事不能装糊涂的,你至少得知道,他在做什么,做得事又会不会给你带来危险?”熊书怡面露担忧道。
白眠面露难色,因为秦牧云的反应,似乎也不想告诉她的样子。
熊书怡不禁抱怨道:“我就说他那么着急跟你结婚,肯定有问题。他要不是家里有钱,我真的都怀疑他是……”
“不可能。”白眠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做出对有损文物的事,“他爷爷一生都在为了保护文物奔走,他也不允许市面上出现倒腾文物之辈,他绝对不会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那你说,他为什么会和那种人有交集?”熊书怡提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你等我找到机会问他,我一定会解答你这个疑惑。”白眠握着她的手道。
“小眠,你不是要解答我的疑惑,是要给你自己一个答案。 ”熊书怡抽回手,摁在她的肩上道:“他如果没跟你结婚,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是干什么的,但是现在我放心不下,你明白吗?”
白眠点了点头。
躲在帐篷外面偷听的郭溯扬,也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唇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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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云靠在越野车的后座,面无表情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电子地图,窗外时不时闪过一棵胡杨。
江寻坐在副驾驶,侧头拉下鼻梁上的墨镜,嚼着口香糖道:“秦爷,白眠妹妹走了二十天。你……”
“谁跟你说是二十天?“秦牧云从屏幕后探出头道:“是二十六天。”
“所以从白眠妹妹走得那天,你就在数日子吗?”江寻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天呐,秦爷,要是让江湖上那群人知道,你退隐江湖后就干这种事,肯定会笑话你的。”
秦牧云交叠在膝盖上的左脚,有意无意踢在副驾驶的后背:“把嘴闭上。”
江寻的嘴能闭上,但是闲不下来,安静了两秒钟又道:“爷儿,距离白眠妹妹工作的地方,就六十里地儿了,你开心点儿行吗?”
白眠妹妹走了二十六天,他这脸就垮了二十六天。
“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不开心?”秦牧云问。
江寻自然相信。
立马乖乖闭上了嘴。
开车的阿仁忍不住看了江寻一眼,江哥这贱真是一天不犯都难受啊。
江寻感受他的目光,冷冷斜睨过来道:“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齐湛南要是知道我们到了他的地盘,会不会来打个招呼?”阿仁可不敢惹他,默默换了一个话题。
“这还用想?”江寻不以为然道:“他在上城吃那么大的亏,能咽得下去才有鬼了。不过他来了正好,我便宜儿子眼睛上那一拳,我是绝对要讨回来的。”
阿仁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疼小曾,还是单纯的想借题发挥。
两个小时后,越野车抵达白眠定位的小镇,小镇距离景区不远,四处都是揽客的面包车,江寻让阿仁把车停在路边,下到对面商店买了包烟。
阿仁跟着下了车,“车上不是有烟吗?”
“秦爷那烟太淡了,我抽不惯。”江寻打量着马路上来往的汽车,小跑着穿梭而过:“再说,那么贵的烟,我多抽两包,他让我给钱怎么办?那我今天可就白干了。”
“秦爷哪有你说的……”
两个人的声音慢慢飘远。
秦牧云推开后座的车门,站在路边点燃了一只烟,西北的阳光比其他地方的都要清洌一些,照在道路两侧老旧的平房上,呈现出一种独有的地域感。
白眠抱着一箱苹果从水果里出来的时候,无意中扫过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宽松衬衣的男人,男人单手夹着烟,低头看着手机,西北澄澈的阳光透过路边的柳树投射在他身上,她不由停下了脚步,想要仔细凝睇的时候,一辆货车挡住了她的视线。
应该是看错了吧。
她将苹果放进后备箱,熊书怡拿着清单跟在后面道:“水果买了,现在再去超市买水,这次应该不用买太多,听说再过几天,大家就要搬到镇上的宿舍了,下个月就能撤回研究所了。”
白眠心不在焉,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关上后备箱道:“熊熊,你去买一下水,我到对面去一下。”
她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毕竟像秦牧云那样气质的人,很难再找出第二个。
“你要去哪儿啊?”熊书怡抬起头道。
“我马上就回来。”白眠抓着身前的斜挎包带往路口跑去,等过一轮红绿灯后,迫不及待往路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