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白眠停下脚步:“我以为我那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可是你叔叔的生日,不能不去啊,就算你要和小意分手,也把今天晚上的饭吃了,行啊?”陈怀凤罕见的低声下气。
白眠猜测那天晚上的事,他们并没有告诉郑父,略微思索:“我开自己的车过去。”
陈怀凤如释重负:“也行。”
只要她去就行。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郑父交待。
郑意手搭在副驾驶的车窗发出一声冷笑,装什么不屑一顾,结果让她去还不是去了,说到底,还是不敢真的和他分手。
想通这件事后,他的心情不由好了很多,对白眠又恢复了往日的轻视。
白眠仿若未闻,钻进驾驶座。
抵达郑家时,余思雅和王逸之已经到了,两个人正在客厅里大脑神经,一旁的余母正在看手机,听到开门时抬起头,见白眠不在,不由一慌:“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陈怀凤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白眠跟在郑意身后走进来,余母立刻松了口气,在老余回来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先把这件事处理好,老余向白眠向得不得了,要是知道白眠和郑意的婚事是因为思雅黄的,回来非给余思雅关禁闭不可。
她不止一次怀疑过白眠的身份,然而老余咬死说,白眠是他恩人的女儿,她也没有办法。
可是依她看,绝对就是老余的私生女,白眠那种家庭,能对他有什么恩情。
“小眠来啦,快坐。”余母热情的招呼道。
王逸之和余思雅闻声回头,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对,余思雅在余母的示意下挤出一丝笑容:“小眠,来了啊。”
白眠淡淡应了一声,独自往后面的庭院走去。
余思雅知道白眠曾经暗恋过王逸之的事,故意搂紧王逸之的手臂,贴着自己的胸口说:“你都不跟自己的学妹打招呼的吗?”
作者有话说:
「1」:不足为外人道,出自《桃花源记》
第7章 杀 疯
“是吗?”王逸之唇角微扬:“学妹也是九中的?”
“讨厌,人家学妹还跟你写过情书呢。”余思雅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一下,王逸之借机把她搂进怀里:“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写了又怎么样?”郑意毫不掩饰对白眠的轻视,:“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喜欢她吧。”
白眠仿若未闻,独自站在院落,仰望着面前还没开花的桂花树。
少顷,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过头,却是郑父。他有些尴尬的拍了拍手:“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里面有点儿闷,出来透口气。”白眠笑道:”您下班了?“
郑父点点头:”进来吧,吃饭了。“
郑父对她一贯和蔼,是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看得上她的人。吃饭的时候,郑父为数不多说的几句话,都是跟她交流的,余母和陈怀凤见状,立马也夸了几句,引起郑意和余思雅都十分不满。
“郑伯伯,”余思雅抱着王逸之的手臂撒娇道:“你怎么光夸小眠啊,我们家逸之也很优秀呢,当年也是我们市的状元呢。”
“思雅和小意的眼光都很好。”郑父附和道。
这还不是夸白眠吗?
余思雅不明白,白眠不就成绩好点儿吗?长相、家世、性格样样都不如她,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向着她。
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在事事上压白眠一头,让后者认清自己的位置。
她不高兴的看了郑意一眼,郑意心领神会低下头,在桌下踢了白眠一脚。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惯有的动作,每次只要白眠惹余思雅生气了,他就被用这种方式提醒她给思雅道歉,哄着思雅开心。
从前,白眠看着余父的面上,都是默默忍受,反正两句哄人的话,说了又不会少块肉。
然而现在的白眠不愿意忍了,她欠余家的,是欠余父的资助之恩,不是欠她余思雅的,于是毫不客气给郑意踹了回去:“干什么?”
动静不小,整个桌面都随之震动。
所有的目光都向他们往来,郑意脸上挂不住,起身一吼:“什么干什么?脚不小心碰到你了而已!”
“你吼什么?”郑父不满道。
“我没吼,是她先踹我的。”郑意下意识觉得她对白眠做什么,都不算错,所以习惯性的恶人先告状,张口就把错推到白眠身上。
郑父眉头微皱,“行了……”
“怎么?”白眠波澜不惊:“我是你们郑家养得狗吗?你想踢我就踢我?想给我戴绿帽子,我就得戴?郑意,你不求你尊重,但是你把我当个人吧,你在酒吧……“
“白眠!”陈怀凤见她要旧事重提,连忙直至道。
“怎么了阿姨?你今天让我来,不就是说这个事吗?在坐有哪位不知道……”
“行了,我们切蛋糕吧。”陈怀凤打断她站起身,对着厨房里面喊道:“悦嫂,你把蛋糕拿过来一下。”
“阿姨,你不是说那只是出于对好朋友的保护吗?有什么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