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说不要,但看着毛血旺的汤汁,又思索起来。
不多时,吃饭四个人,人手一碗饭……
其中,属言稚吃得最多,直到真的再也塞不下一口后,言稚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筷子,遗憾地看着面前的毛血旺汤汁,想着要是能转换成灵力储藏到精血里该有多好,这样就不用晚上磕好几个复灵丹了。
但直到吃完,江聿为也一直没有出现,只递来了一张传声符,略带歉意地说临时有些事,今晚回不去,明天再教她学剑法。
既用的是传音符,那就说明他可能不在旭阳宗地界?
传声符还有灵气在,言稚回了个注意安全,后摸了摸自己吃得有点撑的肚子,琢磨着晚上找个消食的运动。
她举手问道:“有人晚上收留我一下吗?”
乔纳溪抢先回复:“我我我!”
言稚摸着肚子起身,装好自己的破烂小丹鼎,准备跟乔纳溪去赤菽峰里待小半个晚上,用炼丹来消个食。
临走时,鹿潇雨说道:“师妹明天明天早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去蓬莱岛啊!”蓬莱岛要的灵器,她今晚差不多就能赶工出来,明天早上送过去。她想顺便和小师妹逛一下食材区,买点肉回来烤着吃。
言稚想着酒赫遥最近没时间,早上的修真界时事课只有她一个人,认真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定下早上辰时三刻鹿潇雨来这集合,一起走。
在赤菽峰里,乔纳溪拉来自己的小师弟与小师妹,给言稚疯狂吹嘘一波,最后让她展示了一把行云流水的巅峰炼丹技术。
炼的还是最基础丹药,辟谷丹。
在一群比自己弱的师弟师妹吹嘘拍马里,言稚莫名找到些成就感,两个时辰成功炼出五十七枚辟谷丹,算上下午的四十六枚,将乔纳溪的宗门任务直接完成。
临走时,乔纳溪还在依依不舍地开口:“来赤菽峰啊,十万灵石。”
言稚痛苦道,“……不要再说了。”
再说真的坚持不住了。
*
晚上的炼体没有停,直至天色蒙蒙亮时,言稚才被大师兄放回去。
她用刚学来的清洁术清洗掉身体上的汗渍,最后抱着被子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
片刻后,分别在锅里和碗里睡觉的元宝和霸天悄悄爬上床,一人贴一边,团成一团,跟着睡回笼觉。
直到鹿潇雨的气息出现在院子里,霸天睁开豆子眼,伸出小短腿去点元宝的毛茸茸脑袋,喊醒它后,两个幼崽又蹑手蹑脚地分别爬回自己的鼠碗和猫锅中,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它们也没有违背言稚定下的不能在床上睡觉的规剧。
鹿潇雨进来喊醒言稚,两人收拾一通走出去的时候,鹿潇雨还在说:“你那猫女儿和鼠儿子还挺乖,不吵不闹的。”
言稚心虚道:“为什么是猫女儿和鼠儿子?”她偏心表现得很明显吗?
鹿潇雨:“霸天不是有小叽叽吗?”
言稚心虚表情严肃起来了,她认真回道:“……师姐说得没错。”
蓬莱岛曾经被12%防御力的言稚规划为生命禁区,但进来的感觉比想象的要好很多,入目所及是大片的山林及连成片的蜿蜒峭壁,向上看去,奶白色的云雾不断翻腾。
言稚向两边看去,没看见什么妖兽存在,稍稍放下心,和鹿潇雨步行走向蓬莱岛的内岛。
这里妖兽多,其中不乏领地意识极强的高阶飞行妖兽,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蓬莱岛被旭阳宗列为禁飞岛屿。
不过却也不是完全的禁飞,自蓬莱岛最西端,有一道单独开辟出来的可飞领空,但是因为维护费太高,除却本峰弟子,外面人用都要花灵石,言稚上次给麻袋鼠接骨就是和酒赫遥御剑飞来的,没收灵石。
这从是和鹿潇雨来,两个贫穷师姐妹压根没想过要在这上花千八百块灵石,很有默契地准备逛进去。
越向里走,林荫便愈发的茂密,偶尔言稚会下意识地向某个林深处望去。
她总感觉有些灼热的视线粘在自己身上,但是一看去,却又消失不见。
鹿潇雨感受到动作,关心问道:“怎么了?”
言稚把感觉说出来,鹿潇雨顺着她视线望去,却也没发现什么,最后加快步子,拉着言稚向里面走去。
她们走后不久,林中跑来几个八阶虎系幼崽,蹦蹦跳跳地站定在林荫边路上,眼巴巴地望着言稚离去方向,不多时,一只两人高的成年母虎也从树林里钻出,看着言稚离去方向半晌,低头将一个个幼崽叼回去。
又走了小半炷香的时间,视线中才终于渐渐有些人气出现。
最近的妖兽暴/动,让蓬莱岛不得不时刻戒备着,弟子不是在安抚妖兽,就是在制服妖兽。
言稚目不斜视,绝不多看眼前各式各样的高阶法袍一眼,也不看有时在路上摇摇晃晃乱窜的妖兽幼崽——
她买不起!
忽然,言稚再次感受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视线,这道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很久,灼热到无法忽略,言稚转头去看,看清的瞬间,步子不由一错。
鹿潇雨感受到她的迟疑,跟着一道看去,两人脸上一齐露出微妙的嫌弃表情。
那是个膝盖前弯的彩色大鸟,浑身宛若彩虹毛,尤其是下面两个黑腿,对比周围的白鹤明显粗了一整圈,而且还诡异的向前弯曲,搭配上半身的杀马特彩虹毛,丑得非常有特色。
眼见两人望来,那丑鸟的五官还动了动,挤出一个看起来是就很变态的表情。
言稚觉得,这是她第一次用猥琐一词形容一只鸟。
正想着,那鸟又对她露出了琢磨不透的猥琐表情。
鹿潇雨低声和言稚说道:“……有没有觉得动物丑了就像人?”
言稚认真看了眼对面的鸟:“……丑得确实很人性化。”
正说着,那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忽然向两人所在位置跑过来,就像嘤嘤怪附体一样,直奔两人冲来,最后脚刹停在两人面前,没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