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的眼神随意扫过书架上的藏书和墨宝,意外发现了晏青的一叠手稿之中夹杂了一张不属于他的手迹的纸张。瑞德的辨认字迹能力在整个局里都算得上是佼佼者,即使是他还没学懂的汉字,他也能够从落笔习惯中推测出一种与晏青截然不同的性格特征来。
“这是......”
晏青接过纸,轻笑一声,“古朗月行,我所相识的一位唐代大诗人的作品,李白,你听说过吗?”
瑞德在比较文学研究课上听过这位诗人的名字,他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发现这位与晏青不同手迹的执笔人看起来像是个笔迹幼稚的孩童。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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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字。”
晏青的手指划过诗文左下角的落款,道:“执笔人是赵寒藏,我教过的一个孩子。”
瑞德提起了兴趣,“你教他修炼吗?”
“修炼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让他明白做人的道理。”晏青放下纸页,那一沓手迹中还有赵寒藏再长几岁时留下的作品,现在的字迹已然是端行稳健了,“不过,主要工作还是让孩子平安长大。他的母亲是我的故友,她与赵寒藏的父亲皆早亡,便托我关照他。”
“他现在怎么样了?”
“工作繁重,但乐意去做。”晏青想起来另一件事,“他在美国,有机会可以见一面。还有另一个我带大的小孩也在美国,你见过他的,在巴尔的摩绞刑人的案子里。”
瑞德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在晏青来到BAU之前他们正在处理绞刑人的案件,实际上他们已经抓住了凶手,是一个叫布兰奇·慕的华裔,不过现场的证据并不充足,他们还需要凶手认罪。
但是布兰奇·慕被捕之后就陷入了拒绝接受外界信息的特殊精神状态,BAU和一起合作的行为科学部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哪怕一句话来,更糟心的是,某些人运用特殊行政手段从巴尔的摩精神病院直接带走了被暂时羁押的绞刑人。
这起案件就这么不了了之,据说BSU的头头杰克·克劳福德还在追查他的下落,但是切萨皮克开膛手一案显得更加紧迫,他的“特别助手”威尔·格雷厄姆的大部分时间花在切萨皮克开膛手身上,对绞刑人案件变得漠不关心。
“你是说布兰奇·慕?”
“对,他也用这个英文名字。”晏青取过一张白纸,用玉石镇纸压住边角,提笔沾墨写了两个汉字,“我给他取的本名叫慕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