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什么?”吉迪恩紧跟着问下去,他希望能确定布尔西的言外之意,“你认为他的每一份职业都是靠金钱关系得来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布尔西反驳,“我的意思是,他的家族基金足够支撑他奢侈的生活,所以做什么工作,赚不赚钱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可以所心所欲地选择一个他喜欢的、方便展示他的个人性格的职位了。”
“比如成为你的主管?”
“你可以这么想,有个词语是怎么形容的来着,对,alpha男性,他就是那样的人,非常在意工作上的名望和外在的个人形象。”
“但我听说过一些他卷入贪腐案的流言。”
“我哪里清楚这些?”布尔西耸耸肩,“或许吧,UN里这种事太多了,深究下去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异常情况。而在粮食署里...这就更不奇怪了。”
“你的意思是在粮食署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猎物?”吉迪恩语气如常地说出了这句话,布尔西听后被咖啡一呛。
“什么?为什么凶手要来针对粮食署。”
“或者我们可以把范围再扩大些,毕竟你说‘这种事’在整个内部都不少见,我们有理由猜测这会是凶手的出发点。”
“你在危言耸听。”
“只是一个猜测。”吉迪恩对布尔西尖锐的反问并不介意。
这是一直在一旁沉默听着的卡夫莫斯开口打断,“但古格斯先生不是这样的人,我作证,他是一位正直、诚信、具有极高的自我要求和道德操守的检察官。”
他向对面的瑞德和吉迪恩投去诚恳的目光,“吉迪恩探员、瑞德博士,我和让热探员、霍奇纳探员都是熟人,我想他们可以保证我的诚实。古格斯先生在耶鲁任法学院教授时,我就是他的学生,后来参加工作一段时间后,他被聘用为弗吉尼亚州的检察官,我在他身边做了一段时间助手。他曾谈起过他从家族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但是在我所见中,他一直过着朴实的生活,退休以后哥伦比亚大学和耶鲁大学都邀请他去做教授,因为他的妻子孩子更习惯弗吉尼亚的生活,他选择了留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
“我好像读到过威利·古格斯先生的论文,”瑞德眨了眨眼,“他这几年在做法哲学方面的研究?”
“没错。比起布尔西先生对受害者的陌生,我认为我对古格斯先生的为人称得上是了解,”卡夫莫斯说,回忆勾起了他的伤心之处,和布尔西谈笑的悠闲完全消散了,“古格斯先生的文章和判案都得到了法律界的称赞,并成为了重要的判例借鉴。他公正严谨,极少出错,我绝不接受一个凶手是为了莫须有的不端或是认为某人被冤枉了而对一个好人做出这样的事。”
布尔西表情不善,但也不能对卡夫莫斯破口大骂,他只是接个任务多挣点工资,探案的事交给FBI就够了,哪想到竟来了个认死理的检察官助理。
“谢谢你,卡夫莫斯先生。”吉迪恩起身和二位握了握手,但眼神却只看向卡夫莫斯,“有任何进展,我们会及时告知,感谢您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