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unsub要把这个枪头还给他?”韦德追问。
“奈哲尔,你有什么想法?或许你以前见过这样的人,”吉迪恩握着自己的手,“他应当是一个白人男性,三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腿有残疾但强壮有力,精通各类技术,或许包括计算机网络技术,沉默寡言但也有暴躁的一面。他非常在意自己的身体缺陷,这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缺陷给他带来了人际上的困难,比如家庭,比如爱情;他可能会有些许自卑,但这种自卑会外化为一种偏于蛮横的行动,你并不能直接在他的脸上看到不自信的神色,但却常常做出不合宜的举动。他甚至可能很聪明,在自己擅长的技术方面有极高的声誉,这应当是渔夫王和他开始游戏的一个原因。”
晏青思索了一会,“我不记得了。”
“你确定吗?”吉迪恩停住了一切动作,只看向晏青,后者回以清澈平静的双眼,并不因对视而闪躲,直到吉迪恩先挪开目光。
“好吧,”吉迪恩说。
韦德在他们谈话的空隙看了一眼短信,“吉迪恩探员,他们说找到那个流浪汉了,你们想见见吗?”
“当然。”吉迪恩不假思索,“他在楼下?”
“不,他正在电梯里,警员们很快就会把他带到,”韦德挤了挤眉毛,“酒店的人不希望一群FBI和警察在他们的前厅里围着一个流浪汉,住在这里的顾客们更不希望见到这样的事。所以他们就把那位证人‘请’上来了。”
吉迪恩对韦德无语的心情表示理解,DCPD的警探可不好当。
电梯门铃声响起,几人这也见到了那位流浪汉。他穿着一件脏污的旧衬衣,领口的布料因为失去弹性而下坠,露出里边灰色的背心,他浓密的胡须和久未打理的头发几乎盖住了他的半张脸,毛发下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你好,先生,我是杰森·吉迪恩。”
“皮尔斯。”他简短地报出名字,“你们打算做什么?逮捕我吗?我只是帮人送了一个快递。”
“当然不是,”吉迪恩摇头,“你是我们的证人,不是犯人。我只是想知道让你帮忙送快递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十几美金。”
“只是十几美金吗?”
皮尔斯翻了翻眼睛,从包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加起来大概有十四元七分三,“不然呢?”
瑞德快速数完,提醒道,“据统计数据来看,有经验的流浪汉在做这种生意时会习惯性提价,而把纸盒交给你的人迫切地希望它被送达,我想,他没有拒绝你的提价要求。你的右侧包里装的是什么,他给出的手表?或是某种电子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