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帕斯说道:“别这样说,我只是个半吊子。我有一位喜欢研究各种语言的朋友,是他教了我不少。”
“但是尤里语非常生僻,使用者甚至少于新西兰的毛利语。”瑞德说,“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吗?还是语言学者?”
“他只是活得更久,但大概不会比你更博学,”卢帕斯越过瑞德的肩膀去看晏青,“或许有一天你会见到真正的他...而不是由我来转述。”
审讯室内,凯利安静地坐着,看英格丽德伸长了脖子同探员和警察们据理力争,“侵略者在毒害这片土地!我们要消灭这些侵略者,直到这片土地上只剩下阿帕奇人!”
约翰拽住她的衣领,英格丽德一下子偃旗息鼓,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有些少女的模样,可她一副委屈又尖锐的表情,看起来既没有恢复正常,也不敢和眼前怒目而视的人争辩。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霍齐也双手撑在桌面上,质问凯利:“你想如何消灭侵略者?暗杀,还是发动战争向所有非你的信徒的人宣战?”
“Ga\'he不是你们的传统中耍弄巫术的神灵,他永不会庇佑你们,也不会将人指向战争!”约翰的声音敲打着室内的每一块砖。
“你不明白!!!”英格丽德似乎只剩下了这些无力的反驳,凯利的邪说在洗\\脑上卓有成效,但却无法逻辑自洽,又恰好碰上了因为洗\\脑分辨力下降的英格丽德,最终只剩下了粗暴的大吼。
“你瞧他们,”凯利斜眼瞥过去,“我不杀人,也不发动战争。几个白人大学生的死让你们跨越半个美国来追查我,又动用政\\治力量压下一切消息,如果也有几个印第安孩子死了,我想他们也会疯狂反抗,砍下敌人的头颅钉在木桩上,从愤怒中泄露出原始的兽性。”
霍齐目光一变,按住约翰的手臂让他停下。
他更换了问题,“你知道是谁抓住了你吗?”
凯利的笑容瞬间消失,嘴唇压成一条严密的线,拒绝透露一点消息。
实际上,他只看到了黑暗中的一头长发,甚至不能分辨性别。
“你不知道。”吉迪恩看着他嘴角细微的下压给出判断,向霍齐打了个眼神后毫无留恋地带着英格丽德离开了凯利的视野。
“种族战争?”摩根问走出来的几个人。
霍齐摇头,“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种族主义者,他只是利用种族主义来实现自己的利益。”
这时,警长送来了关于凯利的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
“米顿说ADU的仓库里丢失了大量枪支。”
就是它了,瑞德捏紧拳头,说出自己的猜想,“凯利的组织第一次杀人模仿了印第安人的祭祀仪式,为的是激起ADU的人实施报复。”
“但是他们没有,”艾尔接着说,“米顿是一个商人,他的威慑行为只是为了攫取更大的利益而不造成伤亡,登上社会新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