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吸/毒者,”吉迪恩亲眼见过了约翰森,他产生了和莫夫顿警探一样的疑问,“只有十七岁,身体羸弱,我不认为他有能力徒手拆开椅子,或是制服一个经验丰富的正式警员,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雷纳德警探仅仅因为莫里莎的死亡时间就断定约翰森是凶手吗?”摩根问。
“当然不是,”霍齐摇头,拿出了一张照片,“他发现约翰森会在夜里跑到郊区,绘制这个符号。”
瑞德结果照片,照片里的水泥地上画着一个红色符号,他凑近了去看红色符号的痕迹。
“是油漆,他用油漆画的。”吉迪恩解释道。
“就像街头涂鸦一样。”瑞德想到。
这个红色符号由一个圆环和一些笔画组成,中间有两条波浪线链接上下。
他又在纸堆里找出unsub留下的红色符号,这个符号也有一个圆环和一些笔画,但这些笔画不尽相同,中央也不是波浪线,而又一个近似月亮的图像替代。
“你想到了什么吗?”吉迪恩问,他一向把瑞德的头脑视作珍宝,他广泛的知识面给了他强大的联想能力,总能在案件中快速找到重点。
侧写需要的就是这种把种种不可能联系到一起的能力。
“这像是……某种文字,”瑞德刚开始还有些迟疑,接下来的话就顺畅多了,“我暂时看不出是什么,但应该是某种字母文字。”
“带回酒店看吧。”霍齐说,告诉组员们今晚可以先解散了,JJ订好了房间,但是大家的行李都还没来得及带过去,“但不要睡得太晚,我不希望明天又看到你在办公室睡觉。”
瑞德乖巧地连续点头,他的思绪还停在那些图案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霍齐的话听进去。
霍齐拿他没办法,只有摩根长臂一挥,揽住瑞德的脖子,又帮他提上行李袋,把人往外推,“行了,babykid,赶紧回去睡觉,我会把两张图发给加西亚,让她查查看。”
瑞德输在力气上,被摩根拖回了酒店。
BAU经费充足,每个组员都有单独的单人间,有些时候还会有人分到双人间,但也是一个人住的双人间,另一张床将会沦为行李架和资料架。
不过瑞德也听吉迪恩回忆七十年代行为科学组刚刚建立时,FBI高层没有完全认可侧写,组里也没有几位可用的侧写师,常常是两人出外勤,拿着有限的经费住汽车旅馆双人间。
后来侧写技术展示出了它在提升破案率方面的巨大作用,以及面对不知为何二十世纪以后连环杀手数量不断增加的情况,BAU得以活得打量经费,并活跃在调查一线。
瑞德洗漱收拾完之后倒在酒店大床上,看了一会图片后,拉上被子沉沉睡去。
他很少睡得这么快,他加入BAU很长时间了,但那些案件仍会令他无法安睡,只能在白天靠打量□□维持清醒,不少人吐槽过他的黑眼圈。
晏青隐身跟着瑞德回到酒店房间后就找了一个靠窗位置,盘腿坐在地毯上。
人造纤维的触感同羊毛一样柔软,晏青记得在他闭关,化纤的主要用途是制造女士丝袜,现在却能铺张地制作地毯了,人类这几十年里的发展,比他过去几千年看到的还要多。
瑞德关掉了所有灯光,只剩下月光穿过薄纱窗帘,从晏青的黑发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