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诺……”
浅灵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从他的手里逃离,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恨游家的人,但冤冤相报何时了?”
宗诺捏住浅灵的下巴,他的手劲一大,浅灵就忍不住地皱起眉头。
他鬼使神差地将力道调到最小,几乎是托着那小巧精致的下巴,即便是这样,被碰过的地方依旧染上红意。
“我管不了这么多,如果是你被屠尽满门,你还能在这云淡风轻地说这种话吗?”
浅灵的瞳孔微缩,即便是他有意,也掩盖不住眼底写着的不敢置信。
这一幕刺痛了宗诺的眼睛。
“你认为是我在乱讲吗?”宗诺言语间都是浓重的恨意,“我比你更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这样我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被当做不幸的灾星。”
浅灵不语了。
没有经过别人的苦难,就不要劝别人向善。
但他似乎忘记了,这句话的前提是在不涉及自己的情况下……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身份,说起来真有意思,你居然是游瑄的妻子,你是怎么瞒过他的呢?”
宗诺的手指勾上浅灵鬓边的长发,放在鼻尖下细细的嗅闻,“好香,你这副样子穿上旗袍之后,一定会更漂亮。”
浅灵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作为双方敌对的关系,他现在做出这样的动作又是什么意思,不是恨游家以及一切有关的人吗?
然而宗诺似乎彻底忘记了这件事,他压低身子,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到浅灵的面前,呼吸又急又重,加上一头杂乱的狼尾头,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饿狠了野狼。
在正常的情况下,浅灵都不是对方的对手,更别提他的背后是一面坚硬的墙,脚上还有束缚,他只能用手掌抵住对方的胸膛。
宗诺的手轻而易举地将浅灵的手抓住,为了避免再次被打扰,直接单手将他的两只手抓到头顶。
浅灵就犹如一条上了砧板的鱼,只能任对方宰割。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宗诺粗糙的指腹无论碰到哪里,都像是一块抛光用的砂纸,在白皙又嫩得跟豆腐一样的皮肤留下各种深浅不一的指印。
宗诺的声音压得很低,声音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他碰你的时候,你也这么容易害羞吗?”
他的指尖眷恋不舍地在白皙像天鹅颈的位置徘徊,“这个牙印是谁留下来的,是刚才你喊的那个游衡?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砸过来,浅灵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是隐隐有种感觉:仇人之间讨论这种问题,是不是有些太怪了?
——我怎么觉得好酸。
——心疼狼尾狗勾一秒钟吧,被灵灵老婆另外的老公给灭家了,连人都给别人抢去当媳妇了,啥也没有,只会对着老婆发脾气。